他们竟然被那个李详放了鸽子。
眼看着少爷眼神越来越阴翳,麾下众人皆是噤若寒蝉,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听了一天的折子戏,直到夜幕降临,权晋才起身回返。
只是走到勾栏门前,却又停了下来,蓦然说道:“明日启程!”
中年男子一愣,接着又听主子言,“继续往南!”
砰!
权晋面目阴寒,一掌狠狠拍在栏杆出,后者霎时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好一个李详,敢如此戏弄羞辱他,若到时无法拿出令他满意的东西,他必定要将其挫骨扬灰,以消心头之恨!
三日又三日,李详始终没能等到沈澈的传令,却也找不到机会施展路引,在提出需要独出一室练习血术被拒绝后,李详明显察觉到监视他的人有多出不少,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煎熬般的等待大半个月后,李详终于等到了传令。
第三次来到药室前院,李详一进来就被海量如山岳般的玄铁锁链惊得说不出话来。
“跟我过来。”
玄铁锁链中空出一条小路,江筑带路将李详领到沈澈面前。
一股浓重的巫符味扑面而来。
映入眼帘的,是被锁在铁链中间动弹不得沈澈。他清冷的俊面色白如纸,长发凌乱披散在肩头,有的被汗液黏连在两鬓边,浑身上下微微颤动,显得狼狈不堪,远不如上次来得从容。
便是身为敌人的李详,也不禁神色动容,这分明已经忍到了极致,只要沈澈一念生出放弃之意,脑子里那根筋断了,顷刻就会疯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