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卿眼中隐约浮现出苦痛,“阿澈,你告诉我,昨夜丑时你去哪儿了?”
沈澈立刻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听到了异常动静,一直追出府外……”
话到此处,沈澈身形蓦然一震,声音戛然而止。
“你是不是想说,有人故意引你出去,栽赃嫁祸?”
陆云卿面上浮现出淡淡的嘲弄,“沈澈,我不是傻子。若城内还有花菱的奸细,大可去将城门打开,放药人军进来,而不是单单只救一个已经没有用处的沈镇。
而且,对看守地牢之人只伤不杀,除了你,又有谁会做得出来?”
沈澈拳头缓缓攥紧,沉默不言。
他百口莫辩。
时间在僵持中一点一滴流逝,沈澈木然伫立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爱,他好似从冰冻中解封,举步上前,一手搭在腰间的剑柄上。
“二弟……你可不要乱来!”
一直没有插嘴的沈珞看到,立刻大声阻止。
陆云卿不闪不避地看着沈澈一步步走来,眼神愈来愈失望,沈澈的神情越来越冷,直至最后他停在陆云卿面前,连鞘抽出腰间长剑,弯腰轻轻将其靠在桌边。
陆云卿怔住了,怔怔地看着沈澈,不知所措。
“这是你送我的剑,它代表的,是你对我的无条件信任,所以我拿着它,无条件的爱你,护你,寸步不离。”
沈澈言语平淡地述说着这段话,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他直起身,“现在,我将它还给你。镇王是何人劫走,我不知晓,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有义务去追查他的生死。正巧,我们都需要冷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