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念儿生辰,她可不想多生事端。
戴上面纱,陆云卿拉着儿子下了马车,那站在客栈的小二立刻屁颠屁颠跑来,用大魏语热情地向薛守问道:“这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顺便来一桌上好的酒菜。”
薛守直接用大夏语回道,大夏语和大魏语本就是一个语种,只是口音不同,两国之间互相都能听懂。
“诶好嘞!三位里边儿请!”
薛守将马绳交给小二后,退后半步,跟在陆云卿身后走进了客栈。
这一幕,落在客栈外暗锦四处布置的暗桩眼中,立刻变成一纸信条传入暗锦情报机构,化为一条毫不起眼的情报归入成千上万的卷宗中。
自大夏化为一片鬼蜮后,从里面逃来南疆生活的不在少数,如陆云卿这般组合入城的每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奈何暗锦命令密切监视塞永城出入之人的动向,暗桩们自然不敢偷懒,即便心中不以为然,该做的还是得做。
与此刻同在此城中的一家豪华客栈中,一名浑身穿得破烂脏兮兮的老头子一头趴进干净雪白的床榻上,满足得发出喟叹,“还是人间好啊!小八,给你七爷拿壶酒来!”
“我不叫小八,我叫陆童岚。”
站在房间里的红衣女子娇容冷肃,看到那雪白的被衾因为老头子的接触,多了一双黑爪印,不禁直蹙眉,冷声说道:“陆七,我敬你是老人家,这一路来处处忍让,可大人派我们来这里是干正事的,你不仅偷懒,还想喝酒?是不是太不把上面的命令放在眼里了?”
“什么童岚不童岚的,你现在既然接任第八座的位置,那就叫陆八,没有别的名字。”
老头子摇头晃脑,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丫头,你知道你上一任是怎么死的吗?”
陆童岚心中不快,可耐不住好奇,还是顺着问道:“怎么死的?”
老头子指了指脑子,煞有其事地小声说道:“认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