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过自负,刚愎自用。”
兴许是早就习惯了失望,夏时清此刻没有太多悲伤,反是感到轻松,她压下眼眶中湿润,叹道:“我要走,你留不住,明日我便搬离侯府,你好自为之。”
云固安瞬间失神,看着将要离去的夏时清,忽然喊道:“我若…我与云卿滴血认亲,你留下!”
“云固安,你还不明白吗?一切都晚了。”
夏时清停下脚步,回头坦然地看着面容此刻无比苍老的云固安,“机会只有一次。”
说着,夏时清深吸一口气:“若是你在云卿中毒后,哪怕去看她一眼,再去找圣上要那所谓的兵器坊,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云固安怔怔地看着夏时清消失在夜色中,他伸出手,却什么都抓不住。
他还是不明白,他都是为她好,为她着想,亦是为了整个大夏,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呆愣愣地坐在阁内,下人们也不敢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风透过窗子吹进来,入了冬的夜色极凉,令他清醒。
清醒的瞬间,他看到桌上的和离书,忽然低低笑,又似呜咽。
“也好,如此……更安全。”
翌日清晨,天刚刚亮,夏时清的院子门便打开了。
她一夜未睡,分明都已放下了,却也不知为何睡不着。
行李早被怀蓉收拾完备,全部装上马车,今日只要带着陆云卿上马车,便能彻底与定北侯府脱开关系。
那个人,自然也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