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琇甚至还记了起来,那四句判词的后两句是“他年若问三生事,只在佳人一梦中”。
……是非常合情合景的四句判词。
前两句写他们分别后昔日同行之处的变化,后两句写他们分别后的心境。
世间沧海桑田,人事变幻,无人能够回到从前,亦不可能再重温旧梦。
有念及此,谢琇也不免心下有些感叹。但她面上神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
“哦?这副楹联有何说法?”她若无其事地问道。
玄舒仿佛被噎了一下。
他那格外明亮的眼眸里,一瞬间仿佛浮现出某种困惑之意,像是不明白她为何如此鲁钝,也不明白她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
可她明摆着并不接招,他只得垂目又想了一想,努力组织着措辞。
“……此联实为一段判词的前两句,乃是我……梦中得来。”他说。
谢琇:“哦?”
她虽然说着“哦?”字,但表情看上去兴趣缺缺,只不过是为了礼貌而应声而已。
但玄舒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让她蒙混过关的话,那么前一世也就不会为了唤回“阿九”而启动灭世大阵了。
他眉目平和,道:“我梦中偶得此诗,忽而惊起,再难轻易入睡。遂披衣而起,出门观天候时,却赫然发现星辰有变,竟是我从未见过的情状……”
谢琇:“哦?那么此词是应着星辰之变?”
玄舒道:“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