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应弦呆愣愣地盯着她,完完全全被这种直截了当的告白吓倒了似的,张口结舌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
“……果然啊,你不明白的……”
谢琇一瞬间气冲牛斗。
“我哪里不明白了!你倒是说说看!”
被她这么气势汹汹地盯着,他的视线又不甚自然地飘开了。
“说是夫妻嘛也说不是,侍女也说不是……让你直说吧,你又说得让人莫名其妙……”
呃……是这样吗?谢琇自我反省了一下,觉得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失了忆的弦哥一直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准确的定位而已。
关于两个人之间关系的定位。
因为只有得到这样肯定的定位,他才能有理由——也有资格——放心地来要求她的陪伴与偏爱。
然而她却说得语焉不详。
在他什么都不记得的状况之下,她是唯一接近他身边的人,结果还缺乏一个明确的定位……这让他如何把握自己的态度,决定自己应当怎样去对待她啊?
啊,原来,她也变成了让他迷茫的那些“不确定性”其中的一种呢。
……总而言之,都是编剧的错!我杀编剧!
……但是弦哥终归是无辜的,而且他还是个失忆的病人,你总不能跟一个病人较真吧?
谢琇垮下肩膀,“……抱歉。”
然后,她听见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