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琇道:“这自然不会。”
长宵轻哼:“那本座还担心什么?”
谢琇微微一怔。
长宵已经又说道:“本座懒怠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也要让本座做主……既是你喜欢操这些无谓的闲心,那就让你多操心一些,让你快活快活,也并无不可。”
谢琇:“……”
虽然事隔多年,再想起当时的场景来,已经不会再有那时心头微微一荡的细微感觉了,但那种想要会心一笑的情绪,却依然浮了上来,仿若一根……不,一把羽毛,就像是昔年在山中行走,长宵打了一只羽毛漂亮的野鸡,把它所有好看的羽毛都收集成一束,拿绳子绑住,握在手里,然后偷偷拿它绒绒的尖端来搔她的脸颊一样。
是会让人心里发痒,然后抛却一切,失笑出来的,柔软感受啊。
她忍着笑,瞥了长宵一眼,说道:“我表哥可是几个月后还要参加春闱的……难道战神阁下到时候也要替我表哥下场吗?”
言外之意,不好好检查一下都怀玉的神识有无受损,到时候能不能还是由他自己下场会试,难道到了那一天,要让长宵这位只懂得打架的战神大人替他去考人间的那些八股文吗。
长宵果然脸色变了一变,哼了一声,撇开头去,不再说些怪话来干涉国师大人为都瑾治疗了。
长宵倒也没有说谎,他只是神识下凡历劫,而且或许是因为他的神识本就与都怀玉这具身躯格外相合的原因,他的神识离开之后,也并未对都瑾这具躯壳造成很大的伤害。
都瑾昏迷了一段时间,此刻也已渐渐清醒过来,正巧赶上国师大人为他诊治。
而今他一睁眼,先是赫然看到一位僧人俯身,正食中二指并拢,压向他颈间脉动处,让他一惊之下,气道不顺,剧烈地呛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