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琇忽而有了一种错觉,仿佛前临深渊,悬崖峭壁,一眼望下,雾失楼台,不见出路。
或许小侯爷的推测并不是全无道理,或许盛六郎也有着自己不曾示人的心思……但那又如何呢?
单单凭借着那一天在盛府的厅堂里,盛六郎声色俱厉地维护着小折梅,称呼她为自己的妻子,要求谢璎拿出对她的尊重,说侮辱她就等于侮辱盛六郎自己——他就当得起她对他的这一点小小的偏爱。
她带着一点挑衅似的情绪,睨视着面前的小侯爷。
……倘若你也能拿出这样的忠贞来,你自然也能够在我这里得到一点点偏爱。
然而你我心里都清楚,你拿不出来。
因此你也无权得到这样的偏爱。
多么遗憾。
……
不过,小侯爷的委屈也好,郁卒也好,激愤也好,都好像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
归根结底,他还是个事业批。既然关键线索都被送到了眼前,他压根就不可能忍住不去调查。
他是那种有线索一定要查,至于查了之后结果是不是可怕、能不能公开拿出来,那就捂在手里慢慢思考——关键是,一切的线索与真相,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因此近日他愈发地早出晚归了,甚至在回府时经常神情严肃,像是查到了什么令他不愉之事。
可是他并没有来与她一一分享。
事实上,最近几日,他们之间的气氛僵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