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原作是不是用这种极端例子来描写“皇帝的奶兄”这个人,不过即使这位郑故峤郑大人没有那么多头衔,但永徽帝心里总有几分香火情,竟然能有一桩大案拿下他的独子,并且还闹到大理寺复核的地步——大理寺复核,也就等于刑部判了他流刑或死刑啊!
……对了,大理寺少卿,不就是纪折梅曾经从长宜公主府中救出的那个小可怜书生,姜云镜吗!
那他为难刑部做什么?
这么大的一桩案子,落在盛应弦手里,必定是铁证如山,才会议定刑罚,上报大理寺复核的。盛六郎不可能冤枉这个郑蟠楼。那么,姜云镜为什么要驳回?
谢琇心下转瞬间就涌过无数念头,但这些念头决不能被他人所知。
因此她只是面露惊讶之色,“啊”了一声,像是在竭力消化着这短短几句话之间巨大的信息量似的。
她刻意停顿了几息,方才问道:“……这位郑大人,和郑二那个郑家,有关系吗?”
晏小侯似是没想到她又问出一个别出心裁的问题来,“哈”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没有关系。”他说,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
“郑二那个郑家发迹后,也没有联宗。”
谢琇问:“是一开始就没有联宗之意,还是哪一方曾经提出来过,另一方没有同意?”
晏行云这下抬起眼来,拿正眼望她了。
“怎么说?”他感兴趣地问道。
谢琇说:“总得确定一下张家在这桩案子里有没有牵涉上吧……”
晏行云歪着头想了想,嗤地一声又笑了,点点头道:“也对。”
他竟然还不吝夸她:“你倒是经常有些奇妙的想法,或许我应该多跟你说说这些事的,说不定就能从你的脑袋里得到点不同的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