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那个“什么什么教”的右护法,此刻正站在你面前呢,亲爱的妹妹。
谢璎结结巴巴地说完,忽然又理直气壮起来。
“我……我也很为盛侍郎感到遗憾的!但是……那位未婚妻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盛侍郎也没有另娶,正是男未娶、女未嫁,我……我仰慕他,又碍着谁了?!”
谢琇重重一叹。
“你,碍着盛侍郎本人了啊。”她道。
谢璎:“你说什么?!”
谢琇:“你难道以前一直都没有发现,盛府上下要应酬你,是何等无奈吗。你以为只要你有诚意,再难的事也能取胜吗。你问过盛侍郎自己愿不愿意了吗?”
谢璎:“……”
谢琇心想,确实,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倘若盛六郎想要往前走,想要重新开始,重新获得一个温暖的家的话,那么即使是作为纪折梅,她能做的也只有诚挚的祝福。
因为盛六郎值得获得这世上所有的幸福。
他是个最好最好的人,这世间不应该这样对待他。
他应该拥有全新的人生,而不是让生命一直停滞在五年前的那一刻,永远静止不动,就仿佛一直维持这样,小折梅就依然可以只是小折梅,而不是傅垂玉,不是那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掀翻他从前所相信的一切的“天南教”右护法,因此她依然可以有一天从外面回来,就只是去逛街了、或帮他去调查了,进展顺利,晚来归家,轻轻松松地推开那扇门,笑着唤他“弦哥弦哥!”一样。
她这么想着,却听到谢璎又浮现出无限的希望和妄想来,说:“假如我让皇帝表舅下一道旨意怎么样?就像给你和小侯爷下一道旨意赐婚一样!不管怎么说,圣旨赐婚也是一种荣耀——”
谢琇额角跳了跳,差一点没有直接拿出一叠符纸,团吧团吧塞进谢二小姐的嘴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