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琇忍不住好奇道:“既是有如此渊源在先,如今盛侍郎与姜少卿,一掌刑部、一掌大理寺,就没点香火情吗?”
谢太傅嗤笑了一声。
“香火情?什么香火情?”他道,“那可是两个聪明人……如今见了面不仅很冷淡,而且还隐约有点相互敌视之意呢。并且还数次被人目击在什么地方争执起来,两下里吵得跟乌眼鸡也似……若非如此,皇上又怎能放心把刑部和大理寺分别交给他们?”
谢琇愕然。
“他们的关系这么糟糕吗?!”
谢太傅说:“是啊。有人说是盛侍郎持身清正,光明磊落,看不惯姜少卿不择手段往上爬的行为;也有人说是姜少卿单方面找盛侍郎的麻烦,即使盛侍郎当初为他作保,他好像也并不怎么领情,反而还因着什么缘故而怨恨盛侍郎……”
谢琇:???
怎会如此?!
男三姓名上的马赛克也被揭开了,可是谢琇的心情一点都不轻松。
任谁觉得可以从这里功成身退、即使有所遗憾,也能堂堂正正离开之后,又过了五年,还被迫回来,一回来就要面对物是人非的烂摊子,会感到高兴?!
谢琇点点头:“谢父亲为儿解惑。”
谢太傅心想,这个离家多年的女儿可总算说了句好点的话。
也不枉费他替她备下的九十六抬嫁妆。
时下并不盛行厚嫁,公主出降或皇子娶妃,仪典规定都只是一百二十八抬嫁妆。谢太傅考虑到这位乘龙快婿明面上都已经是小侯爷,私底下更多了一层皇长子的身份,才决定将嫁妆定在九十六抬,算是一副半之数,既高于普通官宦人家的一副嫁妆六十四抬,又低于过了明路的正宗龙子凤孙的两副一百二十八抬。
唉,小侯爷身份特殊,这么大一个金闪闪的馅饼当头砸下,教他不知如何接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