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琇一急,顾不得再计较他们现在糟糕的姿势,立刻伸手把玄舒意欲再度抬起、指向琢玉君的那只右手扳了下来,还牢牢按住。
“等等!”
佛子垂下视线,目光在她按住他右手的那一处久久逗留。
他的声音似乎变得有点低沉。
“这是为何?”
谢琇哪里想得到什么理由,只是觉得琢玉君好歹是东洲第一大城的城主,不能这么仓促潦草地在这里领盒饭,即使有再大的罪过,也应当原原本本地查明因由,公开明正典刑才对。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佛子是不会听这一番话的。
于是她想了想,说道:
“他与齐夫人之间尚有许多疑点未解……我对此倒是很有兴趣听一听。”
佛子玄舒的目光始终盯着她按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闻言果然没有多说什么。
他左手上缠绕着的佛珠,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又变回了菩提子的模样。
“那你且问来,”他漫不经心地应道,“琢玉君应当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谢琇:?
她勉强转过头去一看,惊呆了。
此时的琢玉君面色灰败,胸口衣襟上还有不知何时吐出的血迹,那血迹从他的嘴角、下巴一路淅淅沥沥地延伸到他那件“碧海青”锦袍的前襟上,看上去直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