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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道:“已在送返中京途中了。”

袁崇简点点头,“那‘长安绘卷’如何解读,还待斟酌。如今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哪一方的‘蛇’,都不能惊到。”

他刻意强调似的吐出最后一句来,少年慌忙拼命点头。

“是是是,左使虑得对……那秘藏,自当是左使的,姑且还收在原处,等着左使哪天腾出手来去取……”

袁崇简:“呵。”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少年,道:“但‘长安绘卷’已与‘问道于天’私印合在一起,却解读不出正确地点,也很奇怪……你说,会不会是哪个人,胆大包天地……改动了‘长安绘卷’的内容?”

那少年神情一凛,低头思忖了一息,复又抬起头来,表情有点不敢置信。

“您是说……!?”

袁崇简摸了摸下巴,脸上那丝嘲讽之意更浓了。

“可笑那盛六郎,还不知道他那好未婚妻……还有这种胆量吧。”他玩味地说道。

那少年:“……”

袁崇简踩了一脚盛六郎,好似终于满意了一些儿似的,背着双手在屋里慢慢踱起步来,曼声吟道:“当时一旦擅豪华,自言千载长骄奢。倏忽抟风生羽翼,须臾失浪委泥沙。”

那少年:???

少年用一把和他那瘦小外形颇不相称的青年音,委屈地说道:“属下不通文墨,听不懂左使之意……”

袁崇简微微一顿,继而轻声笑了。

“这是‘帝京篇’里的两句,说的是……黄雀。”他轻轻吐出最后两个字,表情晦涩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