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简轩眉一寒,翻手成爪,便不闪不避,竟是径直向着纪折梅那根长棍上抓了过去!
他这一手乃是家传的“龙形鹤爪手”其中的一招,乍然变招,或抢夺对手武器,或直接扼住对手手臂拉脱臼,都是极之好用的。
但纪折梅却夷然不惧,手中长棍忽而下沉,改搠为扫,直冲他胸口的那一棍蓦地改了方向,沉到他腰腹间的位置上,猛然横向一棍扫出!
砰的一声,她那一棍横过来,拦腰重击在他的胸腹间,直把他打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眼前一黑。
……纪折梅怎么会有这么凌厉的招数,这么高妙的身手!
一点狐疑,后知后觉地浮上他的心头——在他那一阵被长棍重击腰腹的昏眩完全消失之后,他才在一片空白、疼痛和茫然之中,捕捉到这个念头。
然而那时,纪折梅早就干脆利落地回手一把捉住姜云镜的手臂,另一只手干脆利索地弃了那根凶器长棍,抄起他的那柄长剑,两个人一道沿着院外的墙下狂奔而去!
袁崇简身躯晃了晃,总算站稳了,然后就感到腰腹和手腕上,皆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
他伸手按了按腰腹间的疼痛处,倒抽了一口气。
虽然现下不能立刻解衣查看,但想也知道,那里多半是留下了一些瘀伤,早晚是要发青发紫的。
他再伸出右手来,借着月光一看,发现手腕上隐有一道暗影,虽然在夜间看不分明,但多半是棍击留下的瘀痕。
他望着那两人已经踪影全无、徒留空空荡荡的夹道深处,不耐似的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