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迟冬把温暖的、带着一点烘干机味道的外套穿上,问他:“大半夜喊我来做什么?”

“审讯迟星,”周景烁摸了摸他乱糟糟的头发:“迟星一直不肯松口,就只能请你出山。”

敬酒不吃吃罚酒。

迟冬打了个哈欠,潦草地点了点头:“可以,但也不是免费的。”

周景烁像逗弄小猫那样挠了挠他的下巴:“想要什么?”

“明天早上我要吃高汤肉沫鸡蛋羹、珍珠奶茶和蘑菇兽肉馅的包子,”都是做起来挺麻烦且耗时的东西,迟冬的指尖戳在他胸口,轻哼一声:“要你亲自送到我宿舍楼下,我醒来就要吃到。”

“没问题。”

周景烁把他迎进训练场内,里面还是下午那帮人,一个不少,大部分人眼圈都是熬夜后憔悴的青黑,显然迟星比他们想象中要难搞得多。

看到他们来,军官们立刻松了口气,纷纷朝周景烁行军礼。

迟冬扭着手腕,朝周景烁道:“室内只能留我跟迟星两个。”

周景烁很上道,立刻把所有人都驱逐出去——包括他自己。大部分军官都知道迟星的审讯手段是秘密,也没多问,老老实实跟着周景烁离开训练场。

训练场的隔音效果不错,不用担心迟星叫的声音太大、被帝国军方误认为他们联盟人搞内讧,以此为借口大肆诋毁联盟。

在军官们焦急的在门外等候时,迟冬不知道从哪里拽了把椅子,大大剌剌地在迟星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悠哉游哉地打量着迟星。

迟星跟十几个包括‘周景烁’在内的军官对峙了一晚上,状态也很不好,眼睛里都能看到红血丝,整个人显得憔悴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