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直到刘大校披着外套、鼻青脸肿的溜达回来,副官才回过神,拍着大校的肩一阵狂笑:“丢不丢人,我就问你丢不丢人哈哈哈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输给新生,这事十年后都能被翻篇笑半个小时。
“不是吹,是真的强,”刘大校叹了口气:“上将身边果然不养闲人。”
一个潜力过人的养子,一个二代战神预定的媳妇,妥妥的人生赢家。
而那边,迟冬把袖子理好,低头扒拉一下自己破损的制服,瞥见里面若隐若现的痕迹,额角一抽,狠狠瞪向不远处的周景烁。
他走的着急,没看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痕迹——想也知道不会少,说不定连胳膊上都是牙印。他连把外套脱下来反穿的勇气都没有,就这么随手捏着缺口,挤出闹哄哄的人群头也不回地离开操场。
鉴于他曾把助教按在地上揍成猪头,同学们兴奋归兴奋,也没人敢拦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离开,面面相觑,一哄而散。
热闹看完了,现在回去还能再补个把小时的觉,溜了溜了。
迟冬下台的时候,周景烁已经离开了操场范围,先一步回到了宿舍。
迟冬回去的时候门还开着,宿舍里弥散着一股还未消散的属于情欲的气味,缱绻氤氲,一踏进去人就有点晕晕乎乎的。
他顺手关上门,低头换鞋,周景烁拿了毛巾给他擦汗,又递给他一杯温度适中的水。
“嘴都起皮了,”周景烁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唇,一副贤内助的小媳妇样:“刚刚出了不少汗,晚上给你喂水你也不肯喝。”
迟冬幽怨地瞪他:“你猜我为什么不肯喝?”
周景烁笑了一下,很坦然:“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