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到上将的媳妇第一个赶过来,刚想打声招呼,夸一句‘不愧是嫂子’,视线落在那张写满‘等会就要你死’,‘你也死’,‘看什么看你也得死’,‘都给爷死’的小脸上,默默将招呼声咽进喉咙里。
嫂子看上去好像很生气。
不过不奇怪,任谁睡得正熟,冷不丁被集合的警报吵醒,都不会摆好脸色。
起床气么,很正常。
教官们讨好地朝他笑了笑,迟冬不想搭理,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腰,又把被紧勒的领口松开了一点——在正式训练开始之前,只要不脱掉制服外套,这种行为不会被视作‘衣衫不整’。
一直暗搓搓关注迟冬的副教身体猛地一僵,胳膊肘拐了一下张大校,压低了声音:“大校,嫂子,脖子。”
张大校:?
什么跟什么?
他下意识往迟冬的方向看去,目光在迟冬纤白的脖颈处转了一圈,视线微顿——在黑色制服的包裹下,影影绰绰残留着一些斑驳的痕迹,再观察仔细一点,还能瞧见小半个牙印。
众所周知,s级战士的自愈能力相当强悍,身上很难残留痕迹。
除非这些痕迹是刚刚烙下的。
刚刚?
几分钟前?
警报声向之前?
张大校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知道迟冬跟周景烁住在一个宿舍,搞不好还睡在同一间卧室,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