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莫名其妙的压制着,手臂的疼痛让他是又气又急:“我哪有想对他做什么,你快点给我放开,我胳膊都要断了”
“寒月兄,请手下留情。”一道低沉温厚的声音响起,从林子里又走出了一名男子,五官和被压制着的男子有五六分相似,但没有他这般惊艳绝伦,反倒显得更为温润如水,沉稳含蓄,衣着款式等和被压制着的男子也很相似,只是颜色不是那么风骚张扬的藕粉色,而是干净高雅的银白色,“还麻烦先放开我这不成器的弟弟。”
这个不速之客云栎潇倒是认识,正是这次要成婚的准新郎官,宋氏大公子宋音歌。
上一世云栎潇在一次宴席上偶然见过。
云栎潇再次望向那个轻浮的男子,既然宋音歌说这人是他的弟弟,两人还长得有几分相似,那他的身份就很好猜了,一定就是闻名整个江湖的纨绔浪荡子,宋家二公子宋音尘了。
羽寒月自然也是意识到了男子的身份,立刻放开了他,尔后略表歉意地对宋家两位公子作了个揖:“抱歉,不知是宋二公子,一时害怕舍弟受伤,出手唐突了。”
宋音歌已经走到他们面前,温雅地接过话头:“寒月兄情急之下才会出手,何错之有?倒是我们怠慢了,你们都来了好几日,我都没得空带着音尘先去拜访,才导致这样的误会。”
“宋公子,别客气。”羽寒月笑着向云栎潇使了个眼神,云栎潇便走了过来,他介绍道,“这是舍弟云栎潇,这位是宋大公子宋音歌。”
云栎潇脸上挂着笑,颇为乖巧地行了个礼:“宋公子。”
宋音歌原本温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探究,尔后又恢复如常:“原来这就是那位百年难遇的药理天才,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生得还如此清雅俊秀,让人一见难忘,寒月兄,令弟实在是优秀到让人艳羡啊。”
说罢还狠狠瞪了一眼在后面歪七扭八,小声呼痛的宋音尘。
对于宋音歌的夸赞,羽寒月没有像往日里那般谦虚:“栎潇在药理上确实很有天分,能拥有这样一个乖巧聪明的弟弟,是我一直以来的荣幸。”
他心下得意,当年云栎潇被收作药王的关门弟子后,这江湖各大世家哪一家没有动过他的主意?招揽威逼利诱,想尽各种办法地试图把人从羽氏挖走,但没有一个成功过,最后都是这般艳羡又可惜的样子。
羽寒月愈想愈自豪,这个万众瞩目,都想得到的天才少年,只仰慕他,只属于他。
宋音尘这会儿已经揉着酸痛的胳膊站了起来,宋音歌语气严厉:“愣着干什么,快跟羽公子和云公子赔不是,毛毛躁躁的,一出来就给宋氏丢人!”
宋音尘一脸的不痛快,但还是听宋音歌地过来行了礼,然后就一动不动地杵着。
宋音歌看到他手指上还捏着一只女子的紫色耳环,更是不悦:“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你又去藏香阁了?你一个名门世家的公子整日流连这种烟花之地,和那些不清不楚的风尘女子搅和在一起,成何体统!!”
宋音尘只是闭着嘴不说话,和方才那絮絮叨叨的样子截然不同,宛如一只鹌鹑,宋音歌对他伸出手,命令道:“耳环给我拿来!”
“给你做什么呀,哥,这若是让嫂子看到了,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宋音尘立刻回绝,还把耳环藏到身后,“我一会儿自己去藏香阁还给芷韵姑娘,这对耳饰她可喜欢了,丢了一只肯定心急……”
“拿来!回府后,你这几天就待在自己的寝殿,哪里都不许去!”
宋音歌拿过耳环后,不好意思地对他们说道:“羽公子,云公子,我这不成器的弟弟,让你们见笑了。天色也已经晚了,山路曲折,你们第一次来这映天山谷,我担心你们迷路,不如随我一同走吧,让我尽个地主之谊,送你们回别院。”
羽寒月回道:“那就有劳宋公子了。”
“不劳烦。”说罢就拽着宋音尘往前走,边走还不忘边教训,看样子果然气得不轻,“这几天江湖各路人马都到了映天山谷,你给我收敛点,别丢家里的脸,不然看父亲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上次一顿板子看样子还是打得少了!”
羽寒月注意到了云栎潇手里的小酒坛,愣了一下后,就伸手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半途溜走也不留个信,让我一顿好找,搁半天躲到这里来喝酒了?”
云栎潇捂了下额头退了一步,没有吱声,目光依然落在宋音尘那吊儿郎当没正形的背影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羽寒月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见云栎潇似乎很是关注宋音尘,眼神微冷地轻嗤了下:“宋家二公子整日流连烟花之地,这风花雪月上的事无人能及,可功法却极差,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让他的父兄都头痛不已,栎潇弟弟怎么和他牵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