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川就正常上班了，而方时序也没有再提过辞职的事情。洛川也没有之前那么摆烂，方时序不再需要跟盯顽皮的孩子一样那么盯着洛川。

但是他的心里始终空落落的，那种空荡感不是任何东西能弥补的。却只有在靠近洛川的时候才能稍有缓解。

他喜欢看着洛川工作的样子，没有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还有开会的时候，虽然对他总是很浑，但是开会的时候也装的像模像样的。

越靠近洛川，他脑子里面想起来的东西越多。

但是那些东西都是零碎的，拼不到一起，他甚至不明白前因后果。只是出来找季祈年，其实也是因为他这些天堵在胸口的东西迟迟无法舒缓。

如果再不能找到一个人诉说的话，他的心肺迟早有一天憋到爆炸。

季祈年静静地听方时序讲完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方时序，突然想明白了某些东西。

“班长，你是不是喜欢洛川？”季祈年托着腮，问对面的方时序。

方时序顿时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老鼠一样，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他眼神飘忽，手不安分地在咖啡杯上摩挲着，“他是我的上司，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季祈年摇摇头，肯定地说：“你肯定喜欢洛川。”

“我……”方时序低下头，垂着眼睛看向手里的咖啡，他的手仍然在咖啡背上不断地碾磨。过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忍不住说：“我也不太确定我喜不喜欢洛川，这段时间，我总是把梦境跟现实弄混。”

季祈年：“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并不是梦境，都是我曾经经过的事情。你也不用觉得混乱，平行世界的洛川和现在的洛川，本质上来说都是一个人吗，只是因为不同的选择所以才活出了不一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