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换鞋的动作一顿，维持好的情绪就像是一面易碎的镜子一样，因为季祈年的这一句话轻易地粉碎了。他放下拖鞋，皮鞋走在地上发出咯噔的声音，季祈年还浑然不觉地看着他。

“怎么了？”

季祈年惊呼一声，他突然被季宴礼抱在玄关的鞋柜上，季宴礼的气息压上来，把季祈年困在着方寸之间。

“你为什么要叫我哥？为什么要问我想没想起什么这种问题？为什么能随便跟别人睡在一起？季祈年，你到底把我当成谁了？”

季宴礼步步紧逼，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季祈年的脸上，他被烫的后退，后背贴在墙上上。这在季宴礼看来就是在逃避他的问题，他猩红着眼睛看向季祈年，即使季祈年害怕也没关系，他不想被当成另外一个人。

季祈年想解释，但是季宴礼身上突然散发出很重的茶香，季祈年感觉头已经有些沉了，他的手虚虚地在前面推拒着季宴礼。

“哥，你先离我远一点。”季祈年艰难地说。

季宴礼抓住季祈年的手，另一只手按着季祈年的后腰，几乎把人往他面前按，“你先回答我。”

“真的……不行，好浓的茶味。”季祈年感觉身体里面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躁动，明明他不应该能闻到信息素的。眼前逐渐开始变得模糊，他甚至都听不清季宴礼在说什么。

突然，季祈年半个身子直接软倒在季宴礼的身上。

季宴礼一惊，他晃了晃季祈年的身子，但是季祈年毫无反应。“季祈年，季祈年。”

季宴礼想也没想，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拖着季祈年的屁股把他抱起来，送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