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季祈年慌张地往另一边的路口跑，但是却没注意到侧面来的车，他被那个车撞了一下，幸好那车看到人了踩了刹车。

季祈年倒在地上，上辈子那种五脏六腑移位的感觉又出现了，他头晕目眩，耳边只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别碰瓷啊，我踩刹车了。”司机暗骂几声晦气。

季宴礼从看到季祈年被车撞的那一刻就几近崩溃，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要去抱人。司机停得非常快，季祈年只是被轻轻擦了一下，胳膊上破了点皮。

但是季宴礼的眼前又出现了一片一片的血色，抱着季祈年，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嘴里哭喊着，“季祈年，年年，你为什么又要离开我？为什么又是这样？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

“求你了，醒过来吧，以后我再也不逼你了。我不想标记你了，我真的不会了。”

季宴礼的声音近在耳朵，但是季祈年怎么都醒不过来，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沉。

“季祈年，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离开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再经历一次。”季宴礼哭出声音来，哭得像是他要死了一样。

季宴礼的话像是一颗石头投入季祈年寂静的意识里面，他猛地回想到一些事情，为什么季宴礼会害怕车，尤其是害怕他坐车。为什么季宴礼对他的饮食了如指掌，为什么季宴礼害怕他消失。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想通了，在目睹了他死亡的季宴礼，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季祈年想张口对季宴礼说，他没有抛弃他，也不怪他标记了。那些藏在心底里混沌情绪此时被无限的放大，他其实一点都不反感季宴礼给他的标记，只是被当时的季宴礼给吓到了。

他也没有想到离开季宴礼，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消化一下这些。

但是这些他都不能说给季宴礼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