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半蹲下身子，把季祈年脚上的鞋脱掉，又给他换上了拖鞋。他重新打横把季祈年抱起来，抱到卧室里面，挤好牙膏把牙刷递到季祈年的面前。

做完这些，他转身走出浴室，却被季祈年叫住。

“哥哥？”季祈年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季宴礼，眼睛里面包含着浓浓的不安，似乎在询问季宴礼去哪里。

季宴礼又转身走回去，轻轻地把季祈年刚才翘起的呆毛缕下去，揉了揉季祈年的头，“帮你去冲一杯蜂蜜水，要不然明天起来头会疼。”

“好吧，那你快点。”季祈年对着他说。

“先别刷牙，喝完蜂蜜水再刷。”季宴礼又对着季祈年说，季祈年点点头，目光始终追随着季宴礼，厨房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季祈年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漫长，他从浴室走出来，走到厨房。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季祈年能看到撑在台上的季宴礼。旁边的热水壶正在汩汩地冒水，但是季宴礼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东西，看得很专注，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

“哥哥。”季祈年走过去，关掉了热水器的开关。

季宴礼看着他，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刚才走神了。”

季祈年过来的时候，季宴礼就察觉到了，关掉了手机屏幕，季祈年并没有看到手机上面的照片。季宴礼给他冲泡了一杯蜂蜜水，放在他手里，“兑了一点凉水，但是还有点烫，你吹吹再喝。”

“哦。”季祈年握着水杯，心思却都在季宴礼的手机上。

酒精会让他的大脑做出当下最率真的反应，所以季祈年想都没想，就问季宴礼，“哥哥，你一直在手机上看什么？我的嫂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