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上床,季祈年就循着温度凑了上来,季宴礼把人从被子里面捞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把被子递到季祈年面前。

季祈年隐约睁开眼睛,伸出舌头舔着杯壁,似乎是觉得凉快,也不喝水,就舔着杯子玩。

一截红色的小舌绕着杯口,看得季宴礼觉得自己的口也干了。他稍稍抬起杯子,季祈年的舌头碰到水,他愣了愣,又用舌头一点一点地舔着水。

季宴礼实在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太容易擦枪走火了。

他从床头柜拿了一根吸管,放在杯子里面,但是季祈年却死活不咬那根吸管。

季宴礼捏着季祈年的下巴,大拇指放在他的下唇,季祈年的嘴很容易就被他撬开了。

季祈年现在满脸通红,眼睛里面满是被人强迫的委屈,眼泪蓄在眼眶里面,好像下一刻就要掉下来了。季宴礼突然油然而生一股凌虐欲,他突然地扯开视线,把吸管放到季祈年的口中。

季祈年可算是老实地喝完了水,季宴礼松了一口气,一只手依然抓着季祈年,另一只手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回过头来,季祈年正贴在他的手臂上,直愣愣地看着他。

季宴礼再次呼吸一窒,手慢慢抽开,“年年,咱们睡觉吧。”

季祈年却又勾住季宴礼,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地趴在季宴礼身上,嘟嘟囔囔地说:“季宴礼,要是你前世也对我这么好就好了。”

季宴礼愣了愣,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才喃喃自语般地说:“你说得对。”

但是怀里的人早已睡得深沉,季宴礼无奈地把人拉到被窝里面,分化热的第一天总算艰难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