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沾着枕头他眼皮就打颤。

但是外面还有一个很棘手的人,季祈年盖好被子。他才不要管季宴礼呢,反正季宴礼也不需要他管,让他自生自灭算了。什么皮肤饥渴症,什么怕孤单都去死吧!

没过一会儿,季祈年认命地爬下床,他走到客厅,季宴礼果然还坐在沙发上。只是不像刚才一样紧盯着他,而是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宴礼,你还睡不睡啊?大半夜熬鹰呢。”季祈年说完,季宴礼还是没有动作。季祈年直接走到沙发上,抓着季宴礼的手,把人带到卧室了。

季祈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自己躺在床上。季宴礼还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季祈年刚想说话,季宴礼就说:“你还没回答我,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

季祈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被窝里面,困倦地说:“我要睡觉了。”

季宴礼跟他沉默地对峙片刻,听到季祈年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之后,他才放弃这次单方面的冷战,缓缓地爬上了床。

季祈年其实在季宴礼上床的时候就醒了,他继续装睡,因为拉不下脸跟季宴礼求和,于是他等着季宴礼自己先来找他。但是他等得都快睡着了,季宴礼还是没有动作。

那天晚上季宴礼抱他的动作不是很顺手吗?今天他的手是死了吗?

季祈年感觉一辈子生的气都要用在季宴礼身上了,他挂念着季宴礼的身体,还是装作睡觉乱滚,往季宴礼那边滚去。

但是季祈年又不想看着季祈年,于是他想了一个绝佳的方法。

他的后背贴在季宴礼的身上,而他则是背对着季宴礼侧躺着。身后的人的温度有点高,像是个暖炉一样,热得季祈年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