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完全打开,季祈年这才发现站在面前的季宴礼。

季宴礼抿着嘴,不说话。过于立体的五官在灯光下投射出一片阴影,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神一直跟着季祈年。

“我要是不开门,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站在门外?”季祈年刺了季宴礼两句,季宴礼还是不说话,乖巧地站在门外。

季祈年本想再说两句,看着季宴礼的样子,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算了。他把季宴礼拉回到房间里。

“你的皮肤饥渴症到底有多严重?需要一直有肢体接触吗?”季祈年直截了当地问季宴礼,既然是病就不能避讳。

季宴礼挑眉看着季祈年,没想到季祈年把这件事当了真。

他略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脖子,“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就只是在需要的时候肢体接触就行。”

季祈年点点头,想起百度上面说的皮肤饥渴症常发作于独处或者情绪起伏较大的时候。刚才让季宴礼一个人待了那么长时间,而且他刚才的状态也不是很对,不会是发作了吧?

他要怎么帮季宴礼呢?

季祈年想了想,伸出手握住季宴礼的手。许是在客厅待的时间有点长,季宴礼的手有点冷,在被季祈年的手包裹着的时候,不自觉地缩了缩,反而把季祈年的手握得更紧了。

“这样会好一点吗?”季祈年比季宴礼低半个头,所以他每次都得抬头看季宴礼。

两人的目光短暂相接,季祈年眼底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心,季宴礼呆愣两秒,又飞速地移开视线。示意到自己的失态,他举着手在嘴边轻轻咳嗽两声。

但是这一切落在季祈年的眼中却不一样了,季祈年只觉得季宴礼现在脆弱的像是一张纸片一样,轻轻一撕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