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的。”
骗子,池钰想。
宋言酌又在骗他。
余肖已经跟他说了,宋言酌从录音里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以为是余肖的计策。
宋言酌又骗他,在宋言酌的记忆里,这根本不是自杀的伤痕。
但他问,宋言酌就承认。
宋言酌是个令人讨厌的骗子。
池钰觉得自己又讨厌宋言酌一点了。
讨厌宋言酌满嘴谎言,讨厌宋言酌不择手段,讨厌宋言酌偏执疯狂。
池钰低头对着他很讨厌的宋言酌的伤口轻轻的吹了吹,吹着那块已经不会疼痛的伤疤。
他真的很讨厌宋言酌的。
讨厌宋言酌让他没有办法再狠下心来抛弃他。
讨厌宋言酌让他宁愿承受重蹈覆辙的可能,也再也不敢离开他。
池钰小口小口的吹着气,眼眶慢慢红了。
宋言酌早就不觉得疼了,但是池钰这样轻柔的对待他,就像是梦一样,宋言酌就觉得疼了。
好疼。
特别的疼。
“哥哥,好疼的。”宋言酌委屈的掉眼泪,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床单上,把墨绿色的床单洇出一小片深色,还有几颗砸在了手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