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开头。

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袭来。

又舒爽又羞人。

初棠哭声绵颤半躺在书案,手肘还压到几本刚批阅过的奏折,他勉强撑起躯体,抬手推人。

“你变态呀,出去。”

程立雪面色如常,在奏折上落下最后一笔,方弯身俯视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殿下无理取闹。”

初棠咬齿溢出碎声:“你……”真混蛋。

这人一手在他身下探寻,一手批阅奏折,滴漏嘀嗒,和着种暧昧的水渍声。

听得人愈发无颜以对而埋头。

好半天后。

有人搂了搂他,耳畔适时传来声音:“可要听审?”

初棠半仰着身子,嘴唇微张,泪迹涔涔,意识模糊得好半晌才理清那话。

他断断续续喘问:“我可以去旁听他们审案?”

“这天下都是你的,你想去哪便去哪。”

“天下什么时候成……啊。”

初棠猛地抽搐一下,刚吐出的颤音被眼前人的吻堵回去,奏折随之散落一地。

那人得了解脱的手狠狠箍紧他后脑。

底下的手指也越加有节奏,叫他的呼吸声都跟着抑扬顿挫,隐隐窒息。

“喜欢吗?”

那人忽然咬咬他唇:“说话。”

“……”

这种话叫他怎么回答呀。

初棠脑袋一歪,噙着水光盈盈的眸,蜷缩着身子语塞许久,心里腹诽句变态!

随后话题又回归到最初。

程立雪伏身他耳边,暖暖的气息呵来耳尖,还伴随着句别有深意的话。

“其实并非我不想出去,你缠得有些紧。”

“!”

初棠肠子都悔青了,他就不该手贱去捉弄程立雪,惹得这人又无师自通点亮新技能!

臭男人。

程立雪这家伙果然是样样出挑,就连变态,都比别人更变态!

简直是个无敌大变态!

程立雪到底不想折腾他太久,没一会儿,初棠便在声轻笑中逃出明德殿。

现在时辰尚早。

那日的杀手头目并未死。

距离行刑也尚有几日时间,初棠也不知那到底是否他的一面之词。

对于比较迷信的古人而言,“不祥之兆”确实没啥好探索其中缘由的。

不过他堂堂一个现代人。

这什么“泣血”之说是真是假,试试便知。

他一路找到浣衣局。

据说太祖仁德,开国后,留下一批无家可归的前朝老宫人,他便正是要找这些人询问当时情形。

几经辗转。

他方找出个略知一二的老妇人。

初棠道明来意,又迫于其身份,老妇人惶恐不安,却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妇人:“听闻那玉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