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灏瑞未打断他,只是心疼地侧头吻了吻他脸颊。
“冯聚财提前与鸨妈妈定下要买走我,但鸨妈妈想要我在馆里多待几天,多在馆里晃悠晃悠,为她多留住些客人,便坚持要等我过完生辰才让他接我走,原本那个生辰是要我顶着雪月这个名号营业的。
在知道那天会被他接走后,又从鸨妈妈口中得知冯聚财是个耙耳朵,要偷偷将我养在城外庄子里,我便暗中想了逃跑的法子。
在他派人接我前往城外庄子的路上,我早就用自己存下的银子收买了一群乞儿,让他们跑来捣乱,我趁乱逃跑了。
我料定冯聚财不敢把事情闹大,抓不到我只会吃下这个哑巴亏,我才敢逃的。
鸨妈妈和雪月待我都挺好的,我也不想给他们惹麻烦。
我先躲进了山里,从山里灰头土脸地出来后,走到了一个小镇上,后来,我存了十几年的银子就被人顺走了。
那都是平时伺候雪月,他给我的小钱和过年鸨妈妈给的银锞子,我这么多年都没用过,就被人偷了,气死我了。
我饿着肚子,只能往山里走,找吃的,也不知道要去哪,想着过一天是一天,找到吃的就下山,沿着官路走,最后一次上山就被你带回来了。”
林清玖吸了吸鼻子,那是他独自在外流浪了三个来月,担惊受怕地挺了过来,小脸蹭了蹭许灏瑞脖颈,带着重重的鼻音道:
“开始时没完全与你实话实说,是怕你知道我是南风馆的人后,不愿留我,所以我撒谎说是酒馆杂役。
我本以为这里和临安县那么远,再也不会遇上冯聚财,谁知道他怎么也在这里,呜”
许灏瑞边听边回想初遇那时小夫郎的模样,疼惜地摸了摸他小脑袋,酒馆杂役,倒也不完全撒谎,能沾上点边儿。
他鼻翼动了动,单手把人抱起来,去翻了翻烤鱼。
林清玖双腿急忙缠在他腰上,双臂勾着许灏瑞脖子,以防掉下去,“”怎么也不安慰安慰他?
林清玖低头把眼泪都蹭在许灏瑞衣服上,咬牙道:“我不管,你不能嫌弃我,我们成了亲的,还生了崽崽,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郎。”
许灏瑞眉眼含笑,声音带上一丝淡淡的笑意,“鱼快要烤焦了,我翻另一面烤。”
他抱着人坐回去,把小夫郎的脸抬起来,拇指抹了抹他绯红的眼尾,认真道“不嫌弃,有我在,不会让他得逞的。
这些事都过去了,不管你以前叫什么,又是什么人,你现在都只是我夫郎,栗崽的小爹爹,咱们在官府有登记的。
当初你也和我坦白了说,是不愿当富商的妾室,才逃走的,所以咱们谁也没想到会渝衍渝衍刚好又遇到这个富商,怪我没保护好你,让你被人掳走了。”
林清玖把小脸埋进他怀里。
许灏瑞把他小脸挖了出来,替他抹去眼泪,哄道:“怎么又哭了?不哭了昂,忘了和你说,栗崽我昨日已经找到了,带回镇上交给了铭哥,让他帮忙送回村里交给师傅。”
林清玖吸了吸鼻子,“嗯,眼里进了沙子,栗崽没事就好。”
“嗯是进沙子了,现在沙子出来了没?要不我给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