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至少没有我们想的那些副作用不是吗？”柏梓襄也跟着沙哑开口。

廖梓岚心下酸涩，席渊是他们的第一领导人，而他身为生物医药的博士，却连这样简单的解毒剂都做不出来，他们不仅没有怪自己，反而要照顾着自己“失败”的情绪，来说好听的话安抚他。

多新鲜又丢脸的事。

偏偏让他有些热泪盈眶。

任何人，任何时候，大概都会被别人散发出来的真诚和善意感动。

“对……”

一道清浅又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廖梓岚立即愣在原地，他死死盯着地上的人，像是有些难以置信般慢慢将耳朵贴到他唇边。

紧接着，就听他继续说道：“很厉害，廖教授。”

廖梓岚保证他从未听过这么动听的声音，好听到他潸然泪下，他兀自掉泪，身体都因为抽噎而颤抖着。

他快委屈死了。

席渊费劲睁开眼睛，面无血色的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宝贝，这时候就别哭了，我没办法帮你擦眼泪。”

“你可真是个混蛋。”廖梓岚想抬手捶他，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不管是哪里他都舍不得。

席渊像是得逞般笑了笑，目光落在他身后的两名队员身上，他轻啧一声，痞气袭面而来：“两位，不要顶着一副送葬脸，我还活着。”

“老大，都怪我……”柏梓襄都要自责死了，他抬起胳膊蹭了下脸，也蹭去了那些要掉未掉的眼泪。

说这些都是屁话，席渊本也不在意，这些人都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关键时刻他们能为自己豁出性命，他自然也能。

但这些话，他没敢当着廖梓岚的面说，上次因为觉得联盟高于他，连发情期都没叫他回来，差点惹出大事，这次要是说这种话，他怕是又要怀疑自己不如这些兄弟们了。

廖梓岚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时间吃那些无关紧要的飞醋，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走出这里。

“如果真的有幻境，那就一把火都烧了。”席渊撑起身子深吸一口气说着，火才是最能平息一切的方式了。

柏梓襄向来听话，听有说的胸有成竹，立刻从口袋拿出点火器，然后捡起一片树叶点燃扔了出去，然后信息素便化作屏障保护着他们不受火焰的烧灼。

起初，四人不确定这种方法有没有效果，直到他们听见空气中的滋滋声，这种声音不属于周围的树，是廖梓岚前不久刚听过的空气被燃烧的声音。

也就是说周围的幻境在被炙烤。

“之前市区内的变异群是怎么回事？”廖梓岚紧紧攥着席渊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我在酒店里被几只变异灰雀攻击过，但我一用精神力攻击，它们就都化成灰烬了……”

席渊神色微变：“你是说它们变成灰烬，因为你的精神力？”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