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们没有想象到他的雄虫会在醒过来时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冲来法庭驳回他们的指控:毕竟康斯坦特花名在外,他们可不信只是一晚上这只浪荡天涯的采花虫会就此收心。
至少,他也该权衡一下这只雌虫究竟值不值得这么做才对……
可康斯坦特没有,他哪怕有一点的迟疑现在这次指控就已经落在了纳撒内尔的军衔上,可以让他以迫害雄虫的罪名被剥夺终身的领军权。
而此时的纳撒内尔在意识到康斯坦特还在场时嘴上的香烟忽的被他扔在了地上,扭头看向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副手在角落里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良好的素质训练让他没有在少将用那般温柔的语气同自己的雄主说话时尖叫出声。
少将有了雄主,这对他们来说本就是一件十分震惊的事。可如今这样的事比起少将用如此柔和的声音与自己的雄主说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要知道他们的少将只有在战后踩着敌方阵亡士兵的尸体时才会这么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同他们说话,然后在他们的欢呼中默默点上一支烟,抬头仰望天际的星辰……
对于如此血腥的场面康斯坦特上一世在星球被毁后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可当纳撒内尔特地用一双关切的眸子看向他时,他选择表现出了与内心完全相反的表情。
“纳尔……我有点腿软……”康斯坦特亲昵地叫着纳撒内尔的名字,然后双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还是他的雌君眼疾手快才把即将倒地的他在下一秒抱进了自己怀里。
愧疚的水滴落入深潭,在这一刻于纳撒内尔的心里泛起涟漪:他不该当着康斯坦特的面做出这种会吓到他的事,就算要做也该蒙上他的眼睛捂住他的耳朵才对。
而且对方的身体还没有好,如果再吓出了其他的问题可怎么办……
康斯坦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他将头埋在纳撒内尔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对方身上的气味,因为昨夜的过度滋养如今还保留着独属于自己的无花果香,让他在印证了纳撒内尔存在于他身边的同时安抚了自己在一觉醒来没看到对方时的惊慌失措。
敏锐的洞察力让纳撒内尔意识到了康斯坦特贴在在脖颈处的举动,嘴角在无法抑制的扬起时为他原本冷峻的面庞添上了一抹动人的色彩。
他的雄虫在分离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汲取他的味道,这对于任何一个雌虫来说都是可以引以为傲的事。因为这代表着雄虫对于自己的沉溺,更彰显了自己的魅力所在。
在愉悦的空档,纳撒内尔将康斯坦特严严实实地抱在自己怀中,在转眼瞥过一众眼观鼻鼻观心的陪审员后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没有任何的人员敢拦住他的路,因为他们知道惹恼纳撒内尔的后果是什么……
对于此次于纳撒内尔的指控因为他的雄虫主张撤销,所以雄虫权益庭并不能以此定罪,而作为指控无果的庭司长因诬陷帝国军官扰乱军纪的罪名就此死在了纳撒内尔的枪下,也给他背后的黑手敲响了一记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