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怒意升上头顶,她觉得自己血压肯定是高了,眼前人影晃动, 差点就气晕过去。
她质问他:“你骗我,还强迫我, 对我做出那样的事,你凭什么还能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谢清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察觉到附近有人靠近,他扬手用结界将他们包围,往前一步说:“骗你是迫不得已,即便是我,初入世师佛的领域也要被他窥视和操纵,你我之间处境相同,你被强迫,我亦是在被强迫。”
那副他也是受害者的样子,让扶玉声音都颤抖起来。
“这么说来,清霄剑尊真是受委屈了。”
扶玉嘶哑地喊出这一句时,几乎和梦里歇斯底里的琴桑重合。
谢清霄也是一瞬停顿,回忆起从前和道侣的争吵不休。
他沉默一瞬,闭了闭眼道:“没有。但我此前确实从未穿过嫁衣,更不曾被什么女子‘娶’回家。也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和女子牵过手。
从来没有和她们有过更深层次的亲密接触。
即便是他的前任道侣,也只是在大婚那日,共同牵过一条红绳。
扶玉胸口急促起伏,被谢清霄气得头疼,现在是完全理解梦里的琴桑为何见了这个家伙就憋气发疯,这人完全有能力平平静静地把别人气疯!
听出他未出口的潜台词,扶玉讽刺道:“那倒是我的荣幸了。”
谢清霄眉眼微压:“一切不过权宜之计,我已尽己所能保留你的清白,若你还不满意,想要什么补偿,尽可说来。”
扶玉闻言,渐渐冷静下来。
保留她的清白?
“清白……你的意思是说,你跟我在我进入同悲渡之前,我们没有……”
她稍显语无伦次,但谢清霄就是明白她的意思。
他脸色终于难看起来,一字一顿道:“没有。什么都没发生,你以为会有什么?”
扶玉愣了一下,她刚才真的很生气,但谢清霄显得比她更生气的时候,她突然就平静许多。
“严扶玉,在你心里,本尊便是那种乘人之危,行事无耻卑劣之辈?”
你就是!
扶玉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说出来,人不得不因为谢清霄的步步紧逼而后退。
直到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谢清霄才停下脚步,在光线昏暗的墙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吾乃昆吾谢氏,自幼受习礼教仙法,为圣仙之道。你第一次主动留我,我理解你的迫不得已,未曾看你一眼,也强迫自己接受。之后你不愿意,昏迷之后,我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用法力为你缓解体内异常。”
谢清霄一字一顿,扶玉终于知道他音域不恒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