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一边抱怨着,一边俯下身,下巴挪到林秋葵的肩膀上,脸贴着脸,飞快地蹭了一下。
扭头瞥到余晚秋:这又谁?
不管是谁都不妨碍他一秒暴露凶恶的本性,宛若护食的野兽,瞬间炸了毛,低声怒斥:“滚开!”
余晚秋被这一来一去的互动看得傻眼,竟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
啊?傻逼吗?
“我的。” 祁越说,胳膊圈着林秋葵。
“喔。”余晚秋愣愣地挪远一点:“这样行吗?”
“不。”
又挪一点:“行了吗?”
他啧一声,刀尖点地,指定一个伸长手都碰不着的地方,亲眼看着余晚秋坐到那里,又对她示威性挥了一下刀,之后才叫上无所事事玩羽毛的唐妮妮走了。
余晚秋的眼神回到林秋葵身上。
好奇怪啊,这两个人情侣不像情侣……该怎么形容呢?那种奇特的氛围,外人插不进去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她默默好奇着,奈何林秋葵没有给她机会深思,没头没尾地说:“去拉她起来吧。”
“谁?”
“白娇娇。”
余晚秋循声望去,原来白娇娇还躺在地上。
方才祁越临走前的那个眼神,轻蔑而阴冷,将所有不满尽数转移到白娇娇身上。她的身体近乎定格于那个瞬间的威慑中,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血液一瞬间逆流到头顶,以至久久回不过神,手指难以动弹。
良久之后,余晚秋的脸影影绰绰地现出来,不知在这站了多久。
“还好吗?” 她屈着膝,伸出手,“我拉你起来吧,娇娇姐。”
居然还叫她姐,白娇娇不禁嗤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贱的?”
余晚秋摇摇头:“我真的没有教迟瑞说那种话。”
她还误会白娇娇介怀自己弟弟说过的话,连带着也排斥她呢。
真有人能天真到这个份上吗?
白娇娇表情微妙,搭着手,慢慢从地上起来。
内心抱着揣测,余晚秋提出送她回去,她没有拒绝。本想借此机会试探态度,辨一下真伪,谁知这家伙一开口,满嘴的鸡汤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