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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太简单了。”响水村的村长说:“这事儿若是这么容易解决就好了,岂是孩子谁来养这么简单的事情。”

庭渊叹了一声,“可这事儿再难也得揭露出来,若不然真到了下一代,村子里孩子指不定得成什么样。”

众人齐齐叹了一声。

确实是很难,可也是不得不解决的事情。

不提前规避掉这种风险,再过一两代,谁能保证村里还能剩下几个正常的人。

到时候难免祸害不会祸害到自己家。

响水村的村长说:“我尽力而为。”

众人一声叹息。约莫过了两刻钟,惊风才将踏雪抓住。

此时的农田已经是惨不忍睹,栽种好的秧苗被踏雪毁了许多,这损失到底有多少,一时间难以估量。

胡须男看着满田被踩坏的秧苗,此时别提多难受了。

这些秧苗插了一日,辛苦全都白费了,秧苗倒在水里,哪怕是再扶起,之后长起来也容易倒,即便能顺利结穗,也会出问题,他们需要全都拔了重新返工。

被踩倒的秧苗可以重新插,可是他们种的母苗田也被毁去了不少,这是无法补救的,母田里的秧苗不知道要插多少亩田。

胡须男上前去拦住伯景郁和呼延南音,“你们得赔偿我们的工费,还有我们的损失。”

伯景郁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你算算一共毁了多少,我一分不差地赔给你。”

胡须男看着被毁掉的稻苗,这哪是那么快能够算出来的。

胡须男叫了几个人过来,让他们清点被毁掉的已经查过的田有多少亩,再算算被毁掉的母田秧苗能插多少亩的田,按照往年结穗收成,与伯景郁他们讨要赔偿。

伯景郁从惊风手上接过踏雪的马绳,此时的踏雪浑身都是泥点子。

胡须男再看踏雪都害怕,这马真是个祸害。那个人将尸体转移到了这里,又拿走了财物,这个人到底与苏月娘有什么样的关系。

庭渊问苏月娘,“转移尸体的人是谁?”

苏月娘此时已经彻底癫狂,天不怕地不怕,笑得也是越发地肆无忌惮,“想知道啊,我不告诉你,把我们都杀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月娘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全家都给她陪葬,父母要把她嫁给六旬老汉,这是她的报复。

苏父看着苏月娘和苏小弟,心中后悔不已,若不听他妻子的话答应这门亲事,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女儿谋划杀人,儿子嫖/娼,他们家在这里的名声是真的臭了,以后都别想有一天的安生日子。

苏小弟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也笑得猖狂起来,“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这是你逼我的,这是你逼我的!!!”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了苏小弟的身上。

苏月娘的笑声一下子就收住,转而又开始癫狂嘶吼。

庭渊:“……”大家都觉得这话有道理。

有人道:“我看这老者也不像是坏人,要不就让他诊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