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没有现代那么好的医疗条件。
伯景郁松了口气,还是心怀愧疚,“我……”
庭渊抬手轻轻按住他的双唇,“我知道,我都明白,不必解释。”
他看见伯景郁眼里的担忧与自责,心中微动。
庭渊:“你需要拥抱,我随时都在你的身边。但是你真的得轻一点儿~”
伯景郁点了点头。
庭渊收回手,下一刻伯景郁就重新抱上了他。
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动作轻柔。
他的怀抱很温暖,庭渊早就感受过了。
伯景郁:“带你出来,真的是我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说出这句话,也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
庭渊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能够给他所需要的一切。
计谋,思路,观念,陪伴,情感,能够从各个方面满足他。
像他父亲一样,对他有严苛的要求做到明辨是非。像舅父一样,为他指明前方的路让他摆脱困境。也会像荣灏一样,给他陪伴和安慰。
对于他来说,亦师亦友。
“还好我带你出来了。”不过他做伙计多年,也是头一次见通体雪白的马,想来同行的公子并非凡人,他也依着惊风的意思,给马换到了柴房里。
柴房里堆的都是柴火,屋顶是瓦片,不漏雨,倒也能满足惊风的要求。
又去找了干净的马草拿来喂马。
惊风原想上楼去陪在伯景郁的身边,谁知马草递给小二,小二喂马马不肯吃。
惊风有些无奈,这匹马伯景郁过于爱惜,平日里都是他们几个近侍谁有空谁喂,这倒养成了它认人的毛病,莫说是喂养,旁人就是牵都牵不走。
许院判肚子不舒服,下楼去了茅房。
伯景郁一个人在房中休息。
惊风想着等会儿喂完了踏雪,再伺候伯景郁洗澡。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客栈,最终被雨声淹没。
伯景郁距离叫声来源最近。
他开门查看情况,看见对面房间的门敞开。
走进房间,就见脾气不好的官差倒在地上,而在他不远处的桌边,那位囚犯脖子乃至前胸的衣物都被血染红了,桌上放着一把沾了血的刀。
他弯腰试探了一下官差的鼻息,还有气。接着又去试探了囚犯的鼻息,没气了,伤口还在淌血,伸手蘸了一点抹开,还是热的,颜色鲜红,这是刚死。
伯景郁拿起这把正准备查看,身后便响起了尖叫声。
“杀人啦,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