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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众人也不禁深思。

现在的情况他们确实和南部已经没有太大的瓜葛,距离梅花会成立的初衷,也已经越来越远了。

梅花会成立的初心就是为了保全更多人的利益,特别是南部的部落。

那时候大家离开部落组建梅花会,是为了让南部的人可以得到生存的空间,若将来朝廷真的发兵清理南部,他们离开的这些人,还能重组,复兴部落。

现在大家脱离得久了,逐渐地也就和南部做了分割,不再想回归南部,而是想在西州扎根生存下去,顺应民化,保全自己的部落。

“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

原本那些信誓旦旦地给对面的人作保的人,现在也都动摇了。

他们确实是脱离南部太久,已经触及南部的利益了。

埜贺兰临溪也听明白了子缎英飞的意思:“我觉得英飞说得很对,长此以往下去,西州迟早是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场针对我们的清洗。”

“那我们该怎么做?现在大家都被困在了这座城里,我们出不去,迟早是要查到我们的头上。”

埜贺兰临溪看向了子缎英飞。

子缎英飞说:“杀出去。”

“杀出去?”他们以为这是一起案子,谁知道会是两个案子,只不过恰巧两个案子里的受害人之间有很强烈的关联,再加上林玉郎的证词,换做任何人都会觉得这是一起案件。

谁知道闻人政的案子背后牵扯出中州官场贪污受贿,又牵扯出当年的赈灾粮一事。而贺兰筠的案子却只指西州叛军劫粮一案。

贺兰阙在他们面前一通表演,又祭出中州官员利用阴阳布袋偷盗税粮一案,将他们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中州官员贪污受贿上,又是妻子险些遭遇侵犯,又是女儿被人掳走吓得说不出话,自己成为一个完美受害者的形象。

这一环套着一环,环环相扣,实在是密不透风,加上人本身对弱者就有同情心理,很容易忽视一些东西。

庭渊想起了贺兰筠的妹妹,与伯景郁说:“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去找贺兰阙时,他的小女儿看到我们之后,疯狂地把我们往外推,希望我们能够离开他家。”

伯景郁点头,他当时觉得这姑娘实在是太惨了,如花似玉的一个小姑娘,被害成那样,“现在想来,她应该是知道什么,在提醒我们离开吧。”

贺兰璃说不出话,只能通过行动表示。

“如果贺兰阙真的是青山……那贺兰筠的死会不会是他指使的?”

“不敢想。”庭渊摇头,“我真的不敢想。”

这种案例不是没有,但那些案例与这个案子不同,如果真的是贺兰阙指使人杀了贺兰筠,那就太恐怖了。

庭渊道:“闻人政与他说过自己在调查粮税的事情,我很怀疑闻人政的死,他是不是也从中推波助澜了……”

如果是,那么这个局该做得有多大。 伯景郁不可思议地看着平安,“你竟然让我去修门?”

“那不然难道我去修?”

平安和杏儿一左一右站在了庭渊的身前。

杏儿恭敬道:“王爷,还请你尽快把我家公子的房门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