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 景笛很清楚, 怎么样回答都不是正确答案,因为在莫尔斯这里根本就没有正确答案。

好在这时候唐戎及时开口道:“所以这个寄存处, 相当于一个机体用来充电修整的地方?”

“没错, 说白了就相当于是出租屋,除了上班之外的地方。”景笛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 洛臾他们大概率也会去寄存处, 所以只要我们在那里等着, 就能遇见他们。”唐戎把玩着手里的发条, “只不过你们两个……”

一个人带着两个瘫痪了的人, 确实有点难。

“还是要先找到风暮染才行。”莫尔斯说道。

唐戎站起身, “既然知道风暮染在这里,那就总能找到。”

“对了,你的工作牌借我一下。”唐戎朝着景笛伸出手。

景笛将脖子上的工作牌摘下来,放进他手中。

“你还是别带了。”莫尔斯突然说道,“这个东西一旦带上,就会后背穿孔。”

“我自然有办法。”唐戎将洛臾用道具变出来的工作牌带在脖子上,然后将景笛的工作牌挂在扣子上,这样看上去就像是真的带着工作牌一样。

唐戎躬身捡起景笛的筐子,转身朝着仓库走去。

他从外面运了两次花之后,突然看见有一个穿着防护服的端着装有各色花卉筐子朝着二楼走去。他便快步走到那人面前,脚下一绊两筐花撒落在地上混在了一起。

莫尔斯和景笛坐在一起许久,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咦?”

原本闭目养神的莫尔斯不满地睁开眼,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凑到他跟前来送命。

一睁眼,便看见一个带着兔子头套的人立在面前,那人躬着身,双手撑在腿上,像观赏动物一般看着他们。

虽然隔着厚重的头套,看不清这人的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何,莫尔斯就是能通过他的头套感受到这人令人作呕的觊觎之色。

“我今天心情不错,不想杀人,滚远点儿。”莫尔斯眼眸微眯,迸射出危险的光芒。

“嘿嘿。”那人从嗓子眼挤出两声笑来,听着就叫人头皮发麻。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就连景笛也感觉出了这人的恶意。

“好看,好看……好好看!”兔子头越说越兴奋,就连他的兔子头套竟然也咧开了大嘴,露出了两排锯齿一般尖利的牙齿来。

那根本就不是兔子的牙!

“看来你是专程来找死的……”莫尔斯伸手准备从后腰抽出手|枪,却发现手上的力量在一点点减少,只是拔枪的动作,做起来就已经很费劲了,更不要说上膛和扣动扳机了。

眼看着兔子头已经朝着他们走过来了,莫尔斯咬了咬牙,还是将枪抽了出来,只是上膛和瞄准的速度有些慢,兔子头几乎立刻就他的枪口抬了起来,一发子弹射在半空。

枪被兔子头夺了过去,凑近了他们才发现,这个兔子头竟然近乎两米高,身材健硕高大,他一手一个,将毫无还手之力的莫尔斯和景笛托着走了。

一直走到一个摆满了玻璃柜子的俱乐部前,他便走了进去。

放在门口的这些玻璃柜子里摆的都是各种动物植物的标本,但没想到的是,进到俱乐部以后,玻璃柜子里竟然摆上了人体组织和人。

有肢解后分开展示的,有将整个人囫囵放进玻璃柜里的。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人不论是被肢解的,还是完整的,都还活着。甚至在他们被托拉进来的时候,竟然还转头看着他们。

景笛心中大感不妙,面色发白,冷汗直流,曾经噩梦一般的记忆再一次涌上心头。

“这有什么好怕的,同样的事我还能让你经历两次?你未免也太不信任我了。”莫尔斯却一副优哉游哉的姿势躺在地上,享受着被人拖着走的高级待遇。

景笛现在心里想的,莫尔斯自然全都知道,加上两个人的灵魂曾经在一个身体里存在过,所以更不会让他再一次经受那样的事情。毕竟就算两个人现在已经被分开了,但是景笛受伤,莫尔斯的身体还是多少会有些影响。

兔子头将他们拖进一个密室中,密室的墙上挂着这种工具,地上摆放着各种操作台,每一个上面都还残留着血迹,八成,就是外面那些柜子里的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