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宋岐南突然翻起身,“看来我们只能来硬的了。”
“怎么来硬的?”洛臾也跟着翻起身。
“就是用锯子把它锯开。”
“可是我们哪有那么大的锯子?”洛臾耸耸肩,“我的袜子还有一次机会了,要不再试试?”
这一次洛臾学聪明了,怕这个破袜子再一次钻空子,于是强调了很多次“是锯东西用的锯子”,倒是果真从袜子里掏出一把足足有三米长的锯子。
“这一回倒是个像样的工具。”风暮染打量着那把长锯,“现在趁手的工具有了,我们可以计划一下怎么将红烛锯开了。”
经过几人的商讨,他们便在其他人都睡下后抬着锯子走出了房门。
锯子很大,而红烛在环形走廊的中间,目测距离走廊围栏的距离大概有个三四米,所以想要用锯子在红烛的顶端将其锯下,还是需要两个人各执一端,立于半空之中才能扯锯子。
“可是就算两个人垂吊在半空,如果没有一个固定支点的话依旧不能实现。”宋岐南眼睛扫过整个走廊,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支撑物,“而且就算是将绳索系在三楼,距离上还是不够,除非从楼顶的梁上把绳子吊下来,但是这也不现实。”
风暮染突然眯起眼瞧着那红烛,“我怎么觉得,这红烛的烛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呢?”
风暮染的视力很好,能看到视力表最小的那行。他虽然看着蜡烛上似乎是有东西,但是也看得不真切,只看见蜡烛的表面似乎有些什么纹理,可究竟是什么,距离有些远,加上那些纹理本身就不太清楚,就不得而知。
洛臾从领口拿下眼镜带上,却还是看不大清楚,“应该是被人刻上了什么字,但是离得太远,字又太小,看不清楚。”
“刻字?”唐戎眸光流转,他躬身将长锯的一半从走廊的围栏间推了出去,“你们站在锯子的这一头,我过去看看。”
“等等,这也太危险了。”宋岐南拉住他。
“无妨,只要你们踩着这一端,我就没事。”唐戎拍了拍他。
宋岐南将信将疑地放开他,站在锯刃上,一点一点朝着红烛走去。另一端踩着锯刃的几人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轻微的一个举动会打破平衡,让唐戎陷入危险。
还好这锯子本身材质很是厚重硬朗,唐戎站上去,锯身也只是略微有些弯曲,倒也不影响。
唐戎走到一半时,三楼有房间的门响了,几个人僵在了原地。
这个时候还没有睡觉,会出门的……
就只有小春了!
几人面色剧变,脚步声已经在三楼的走廊上响起,只要下楼梯转个弯就能很清楚地看见他们。
小春的鞋底硬邦邦的在地面上敲击出令人胆寒的响声,每一声都像是夺命“磨刀霍霍向猪羊”。
楼梯是木板的,走上去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下完最后一节楼梯,她停下了脚步,虽然不知道她眼神的落点在哪里,但是躺在走廊上的四个人确实半点都不敢动,生怕一个响动暴露了位置。
好在小春只是站了片刻,便继续朝着楼下走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洛臾捂着心脏,朝着大堂的方向望去,“你们说她这么晚了,是去干吗了?”
“鬼的事情我们还是少管为妙。”宋岐南道。
“红烛上的字看清楚了吗?”风暮染侧过头问一旁的唐戎。
“看清楚了。”唐戎道,“像是某种封印的符咒。”
“那就更说明了这红烛有蹊跷。”宋岐南低声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反而不那么好弄了。”风暮染坐起身,“这红烛要是被人故意封印的,那我们就算是把它锯开也无济于事,必须要解开封印才行。”
“可是我们当中也没有人是懂易学的,更不懂解封印啊。”宋岐南道。
“走吧,先去休息,明天我们再从长计议。”风暮染道。
很多事情已经渐渐浮出了水面,这让唐戎越发安心了,也是托了这两天没睡好觉的福,他几乎一沾枕头就梦入了黄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