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应钧打头,毕€€€€垫后。
一行人举枪戒备,自三楼大厅来到隔间包厢附近。
几个隔间的门大敞着,抬眼就能看到里面散乱断腿的木椅和摆满了牌九的牌桌。
“怎么没人?”张星宗低声道。
也不能算没人。
一路走来,墙边倒的,地上躺的。中枪的,被钝器开瓢的,被揍得面目全非,不知死活的。
都是人。
就是不知死活。
简若沉提心吊胆吊胆地看着,生怕在其中找到李飞泉的身影。
“再看看。”关应钧话音才落,走廊尽头的包厢里就传来肉体落地的沉闷声响。
接着,枪声诧响!
“砰!”
诸位警员脚步一顿,纷纷贴墙而立,举枪警戒。
尽头处包厢的门微微敞着,隐隐有男声从里面传出。
他道:“飞爷。我真想不到,你这样有情有义的人竟然也会帮陆荣那种伪君子做事!”
简若沉屏息凝神,侧耳聆听。
那人道:“陆堑是他亲兄弟!出事之后,陆荣却见死不救!”
“潮义帮的兄弟们被CID那些差佬找上门时,多少次上门求陆荣出面主持大局。”
“他呢?竟然叫陆宅的保镖把人打了出去!”
“陆家靠三合会发家,多少兄弟迎来送往,到头来却无情无义!嫌社团赚得钱不够干净!”
男人说着,语调忽而透出些不忍,“陆堑再怎么混账,到底也让陆爷留下的社团在西九龙再次站稳了脚跟,领兄弟们发了财。”
“贩毒啊!那么多钱!”
“陆家想洗白,遣散社团,兄弟们能理解,可他根本没留活路!一分遣散费都没留下,只顾洗钱!兄弟们怎么活?”
他举起枪,对准了李飞泉的脑袋:“飞爷,你别怪我。如今社团里的兄弟等着拿钱逃命。你与西九龙翻脸之后,转投陆荣手下,负责帮他洗钱,应该知道他把套出后还未洗白的现金藏在了哪里。”
“说!”
李飞泉躺在地上。
他肩膀中了一枪,眼前阵阵发黑,喘息着看向包厢顶灯,隔着裤子摸了摸藏在兜里的软盘。
“大爷的……”
不早说,吓他一跳。
还以为是他暴露了,陆荣来派人试探。
这些人上门械斗,竟是因为陆家自断一臂,洗白上岸之后没安抚好无处可去的马仔!
哈哈哈。
杀人者人恒杀之!
陆家以黑色社团和毒品起家,此时竟然在这方面栽了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