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楚疆域辽阔,还?有许多天骄英才,你切记不可骄傲自满,不然只能落榜了。”
“我是淮郡解元啊。”秦青灼委屈的说道。
陆夫子轻飘飘的说:“会试跟乡试又不一样。要想在会试中稳住,你还?需继续努力?,老夫批改你的试卷又发现了你新的问题。”
“在破题上你想得太多了,比如《孟子》的这道题,这道题已经给你圈定?了范围,你就森*晚*整*理不要发散出去了,应该在规定?的范围内做答。在写策论的时候可以发散出去,但其余的题看似给了你自由作答的权力?,实则还?是在条条框框之内。”
陆夫子毫不客气的说:“你需要在该灵活的时候灵活,不该灵活的时候就不要瞎灵活。”
秦青灼:“……”
“请夫子教给我。”秦青灼虚心?求教。
“学问有时做深了反而会束缚你,你不要把问题想复杂了。”陆夫子沉吟:“明?天我会给你一张院试的题来?做,再?给你一张乡试的题,还?有一张会试的题,你就会明?白我的话。”
秦青灼心?中佩服。
他?走出学舍,郡学已经恢复了热闹的场景,学子们三三五五的聚在一起,随处可见高谈阔论。
秦青灼莞尔一笑,觉得自己以前在郡学读书?的时候就是这幅样子,现下他?要考会试便不能享受在郡学读书?的时光了。
有两位穿着郡学袍子的年轻书?生站在秦青灼的面前,纷纷向他?拱手,秦青灼立马拱手回礼。
“敢问这位兄台可是淮郡解元秦青灼?”
“正?是在下。”秦青灼说道。
“果真是秦兄,我好几次都在郡学门口看见秦兄。”一个书?生露出一个笑:“我们也?是陆夫子在教,他?经常在课上夸奖你。”
“我并不好只是运气好。”秦青灼谦虚的说。
“秦兄为何没去京城,京中的大儒更有学识,还?能给秦兄扩张人脉呢?”
秦青灼不卑不亢的说:“吾爱吾师,不想远离夫子。”
大儒是大家的大儒,但他?是陆夫子的唯一,而且陆夫子从安乐镇到了淮郡郡学,他?还?是受到了触动。
最重要的一点?上京城太花钱了,他?的家底不厚,还?是要省着用。
“秦兄果然是品德高尚,尊师重道的人。”另外一个书?生眼中有欣赏之色闪过。
秦青灼给他?们互相留下了姓名?,这才离开了郡学。
等?两个书?生也?走了,陆夫子才从假山后面出来?,他?拿着一支毛笔,神色复杂。
没想到他?这个傻徒弟对他?这么信服,为了他?连大儒都不要了。
……
席衣回到谭府,收拾了自己的衣物,他?在众人的厌恶下离开了谭府。席衣觉察到身后跟着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他?左拐右拐把人甩开了。
到了郊外的一处草屋,他?才轻松的进了屋子,在屋子里有一名?大约十五、岁的女子见了他?面露惊喜:“大哥。”
“小妹,我先去换一身衣裳。”
席衣去把身上的女子衣裙换下来?了,他?虽说是做了女子的装扮却并不是处于下位。他?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袍,瞧着还?有些清俊。
“小妹,你收拾一阵,我们准备去其他?的地方谋生了,我已经打听?到了害了我们席家的人已经咽气了,我们不用再?东躲西藏的过日?子了。”
女子咬着下唇:“我一直都是大哥的累赘,今儿脚又被捕兽器夹了,大哥你还?是先走吧。”
“你说什么话,我怎么能抛弃你。那我们再?在这里待一段日?子。”
这时从门口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