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是真的软。

眩也是真的眩。

嗯。

手臂好像有些酸。

啊。

腰好像使不上力了。

嘶。

脑……脑袋好疼！

即手软脚软之后，楚医的脑袋开始撕裂一般疼，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锥子，一下下地凿着他的脑壳。

更烦躁的是，这种痛从脑袋开始，快速蔓延到四肢百骸。眨眼的功夫，全身的骨头都被锥子凿一样，尖锐得疼着。

楚医的身体往下滑。

“楚医！？”

秦瑾川反应迅速，立刻扣紧楚医的腰，把人抱在怀里，避免了楚医呲溜到地上的悲剧。

“楚医？”

“楚医！”

楚医头痛欲裂，他听到有人在叫他，但声音跟隔了水膜一样，沉闷又遥远，不是很真切。

楚医使劲儿眨了眨眼，想要缓解一下脑袋里的痛与晕眩，但效果不明显。

除了尖锐的痛，他还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转，转得他头晕眼花，恶心想吐，心烦意乱。

秦瑾川抱着楚医，向来冷淡的表情破裂，显得有些无错：“楚医？”

楚医双眼紧闭，没有回应。

秦瑾川沉着脸，一股戾气不受控制得翻涌出来，在他的胸膛里横冲直撞。心脏被戾气撞开一条细缝，冷冰冰的不安见缝插针，从缝隙里翻涌出来，一点点蔓延，开始占据他的心扉。

秦瑾川不自觉地收紧手臂，但下一秒又收回了一些力道。

怀里的人面色煞白，脆弱得像是充满裂痕的水晶。他怕他力气大了，会碰碎这颗水晶。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楚医的脸，手下是温热的。他将手虚虚地放在楚医胸口，手下的心跳虽然有些急促紊乱，但十分有力。

确认小未婚夫没有生命危险，秦瑾川紧绷着的身体缓缓放松，仿若被冰冻的血液开始流淌，缩成一团的心脏也慢慢地跳动起来。

*

两分钟过去了。

见楚医还闭着眼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秦瑾川忍不住俯身，在楚医耳边轻声呼唤：“楚医？”

“嗯……”

睫毛颤了颤，楚医睁开眼。

秦瑾川摸了摸楚医的额头，问：“感觉怎么样？”

楚医眨眨眼，发现恶心头晕的症状好了不少，就跟自家未婚夫开玩笑：“我没事，就是被你这么一抱，给刺激得身娇体软易推倒了。”

秦瑾川顿了一下。

楚医说完，发现他跟块人形面团一样，上半身软趴趴贴着秦瑾川，下半身无力的耷拉着，全靠未婚夫圈在他腰间与后背的手臂做支撑，才没滑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