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那就好。”季宴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快。

冬天黑得实在太早了,不到七点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他们掩在浓浓夜色下,像是在偷、情的小情侣一样,季祈年不自然地咳嗽一声,问季宴礼,“哥哥,你为什么突然问他?”

“没什么,只是感觉他好像喜欢你。”季宴礼吃味地说。

季祈年愣了愣,下意识想要推开季宴礼,但是季宴礼却紧搂着他。他只能略微有些激动地解释,“我跟他真的没有别的关系,他只是我的表演搭档而已。”

“嗯。”季宴礼轻柔地摸了摸季祈年的头,“乖,我知道。”

季祈年也不知道自己在给季宴礼解释什么,他的心脏快速跳动着,被羽绒服包裹着的身子有些热,尤其是季宴礼放在他腰上的手。

“哥哥。”季祈年叫着季宴礼,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的加速的心跳声寻找一个答案一样。

季宴礼的手从季祈年的后脑勺渐渐抚摸到后颈,“我不是想要干涉你什么,但是作为你的哥哥,还是有必要监督你,在成年之前不准谈恋爱。”

季宴礼抬起头看着季宴礼,但其实在浓重的夜色中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季宴礼的下颚线,还有那双幽黑道几乎融入夜色的眼睛。

“我知道,我不会谈的。”季祈年小声地对着季宴礼说,他挣开季宴礼,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越来越烧了。

第八十二章 我哥看我练琴

晚上风很大,吹得树上的枯叶簌簌作响,掉在地上,又是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

“哥,我快上课了。”季祈年推开季宴礼,飞快地说。

季宴礼的手还停留在空中,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一点季祈年身上的温度,他收回手,大拇指在几个指头上摩挲着。本来是该离别的时候,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动。

季祈年看着季宴礼,那种心脏几乎要跳出来的感觉又出现了。

“哥,你要不要来跟我上课,一会儿再走。”季祈年的声音很轻,像是小猫在哼唧一样,融在夜色里,几乎让人听不到。

“好。”季宴礼回答了他。

两人并肩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接受了一路上的人目光的洗礼。季祈年以前面对无数的聚光灯也从来没有半分紧张,现在却莫名的有些害怕和担忧,但是心底里却还是有一点隐秘的快感。

晚上是才艺课,季祈年占着一个单独的钢琴教室,一个人练琴。

“祈年,你脸怎么那么红?不会是生病了吧。”蒲承恩在教室门口等着季祈年,看到季祈年过来,伸手想在季祈年的额头试探。

季祈年偏了一下头,蒲承恩的手落了个空,他愣了一下,随即又收回手,“你哥怎么还没走啊?”

“我让他留下来陪我上一会儿课,有什么问题吗?”季祈年拧眉看着蒲承恩,这些动作,洛川也与他做惯了,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是蒲承恩的动作却让他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季宴礼现在还站在他身边,莫名地不想让季宴礼看到他和别人这么亲近。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蒲承恩讪讪地说,但是目光却不善地在季宴礼身上扫了好几眼。

季祈年稍微往旁边侧了侧,把季宴礼挡在自己身后,“要上课了,我先带着我哥进去了。”说着,季祈年就拉着季宴礼的手走了进去。

门“砰”的一声在蒲承恩的面前的关上了,他盯着那道紧闭的门,走到一个角落,打通了一个电话。

“你们的情报到底有没有错啊,不是说季祈年是季家唯一的少爷吗?他怎么还有一个哥哥?”蒲承恩点了一根烟,火光在幽深的楼道里面一闪一闪的。

电话里面的人也有些迷惑,“季家不是只有一个独子吗?我也是托了很多人才查到他的名字的。”

蒲承恩挂断电话,摁灭了手上的烟,没想到季祈年用这种借口来骗他,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他亲哥。什么哥哥,都是他们玩的情趣吧。

蒲承恩的脸上满是阴鸷,打开楼道的窗户,冷冷的风灌到他脸上,身上那股烟草味被吹散了,他才回到教室。

钢琴教室里面,季宴礼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季祈年坐在琴凳上,他脱掉了厚重的羽绒服,里面穿着一件修身的练功服,勾勒出极细的腰身。

修长匀称的手放在琴键上,如翩飞的蝴蝶一样,在琴键上翩然起舞。

季宴礼并没有什么音乐素养,他前半段的人生只有昏暗的小巷和永远都还不完的钱,后来被季家带回去,也是一颗心都扑在学习和工作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