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敛目,吹灭红烛,月光落了一身失意。
………
水鹊醒来的时候,没见到微生枞。
窗边红烛不像是燃烧了整晚的样子。
水鹊细心观察了烛油。
估计只烧了大半夜吧?
那说明微生枞昨晚是回来过的。
水鹊去问院里洒扫的仆役,这个问题果然得到了证实。
为什么又不等他?
秀气的眉眼染上愠怒。
早知道,他昨晚就用手撑住眼皮,不让自己睡觉了。
仆役正在擦拭庭院的竹帘,想起什么,提醒水鹊:“小宗主,灶房的锅里温着酒酿桂花圆子,宗主让我别忘了喊你吃了。”
“知道了。”
水鹊泄气地点点头。
早饭都留好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再回来。
怎么会有这样不着家的人?!
水鹊郁闷地吃着小圆子。
视线一顿。
有只小白鸽,往庭院直冲冲地飞来。
好似在空中,平白撞上了无形结界。
嘭地一下,撞得晕头转向,轻飘飘落在地上。
水鹊匆忙把碗一搁,碎步上前把小白鸽扶起来。
顺便从其脚上解下小竹筒。
小白鸽完成使命,振翅飞走了。
竹筒上刻的是他的名字。
水鹊疑惑地倒出来一张纸。
他轻声念出来:“院外竹林。”
是€€冀的字。
他们三个以前约着见面,就会简单地用纸条写上地点。
塞进竹筒里让宗门内的信鸽传信。
他还没有去沧海剑宗吗?
按照剧情,€€冀确实是拜入了沧海剑宗没错。
联想到刚刚信鸽都飞不进来,庭院里应当是让微生枞下过禁制。
水鹊依言走出庭院,到不远处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