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颈肌肉线条起伏,他的咬痕消失了,但那天比武大赛受伤的部位,血痂裂开,刺目的红,水鹊用指腹贴上去,伤口周围的体温都稍高于正常的范围。
估计是发炎了。
他往碗里加了些治愈的药草,又加上柳树皮,捣出来的酸性物质有缓解炎症、降低温度与痛感的疗效。
药渣子和汁水按到患处,再用绷带纱布认认真真地缠好了。
“可以了。”
这么一通下来,水鹊热得沁汗。
只腿脚还是冰冰凉凉的。
扈从在他们处理伤口时,已经提着一整个铁锅的蘑菇汤,去给先锋部队派发了。
柴火没有灭,阿瑞德添了把干柴。
水鹊悄悄弯腰把鞋子脱了,这样可以方便直接烤火。
只是火焰上飞舞的灰烬也要飘落到足面来了。
阿瑞德的唇压成直线,他伸出手,嘴上说着失礼,然后把水鹊的脚抱到大腿上,贴在腹部,笼罩进衣物内。
人体核心区的体温高,他就以这样笨拙的方式帮水鹊暖脚。
怎、怎么这样?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
水鹊直觉这样的方式是不太对的。
好像这不应该是骑兵队长要做的事情。
所以大家都以异样的眼光看过来。
他有点心急,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突然灵机一动。
水鹊招招手,把自己的贴身男仆和招小狗一样叫过来,让人坐在对面。
这样他就可以把稍微已经恢复知觉与控制的右脚,从阿瑞德怀中挪出来,放进里昂的怀里。
“给我暖脚。”
因为是贴身男仆,他可以简单地下命令。
水鹊还没来得及挪动左脚彻底把暖脚的人物交给男仆,他现在的模样卡在中间,不尴不尬的。
周围的视线更加炙热了。
娇娇贵贵的安抚骑士,连暖脚也需要两个男人来。
阿瑞德环视一周,搭帐篷的工作还在进行中。
他沉声和水鹊提建议,“晚上可以到我的帐篷来休息,空间会更大一些,抵御雨雪的能力也更强。”
骑兵队长有单独的帐篷,比一般的帐篷宽敞,材质也好一些。
阿瑞德是认真建议的,他担心水鹊半夜感冒了。
水鹊赶紧摇了摇头。
他都和阿瑞德那个过了,他多怕阿瑞德抓住他强迫他吸血啊。
他是一个柔弱无力的小吸血鬼,到时候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