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默然地滚动了一下,水鹊扯住了即将离开的阿瑞德,接着细声细语地关心他的状态:“你是不是受伤了?刚才的比武好激烈,大家都穿了铁叶甲,我还是看到有人流血了。”
幸好当时隔着一段距离,医师也迅速从周围上去把出局的骑士带走。
不然他可能真的会……
太饿了。
水鹊抬眼,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好担心啊,我能不能看看你的伤口?”
为了看清楚阿瑞德,他凑得极近。
近到如果不是睫毛濡湿了黏成一小簇一小簇,阿瑞德都能帮他数清楚。
刚才在场上往看台上扫时,他就觉得,水鹊穿成这样,实在是太漂亮了,只要看到,就叫人离不开眼。
兜帽围住,可能是怕冷,垂眼缩着,整个人要埋在斗篷里。
穿越云层的光线就是在那时打在水鹊身上的。
皮肤白得晃眼,裙身垂坠,光泽流动。
阿瑞德可能在几十年后,也仍然会清晰地记住那一幕,还有心脏跳得鼓动耳膜的频率。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水鹊不满地扁嘴,他想去戳一戳阿瑞德的肩膀。
可骑士高大的躯干外覆盖着冷硬的铁甲,水鹊的指腹才按上去就冰到了。
没办法,他只能拿出一点儿猎食者的耐心。
初次捕食控制不住紧张,理由蹩脚,说话时还差点咬到嘴巴,“你、你把铁叶甲脱了,我看看,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真的……
他真的只是看一看而已。
不能吃,总要让他闻一闻味道吧。
看一看,闻一闻,又不犯法。
水鹊一边忐忑地盯着阿瑞德褪去外罩的盔甲,一边安慰自己,静悄悄地加油鼓劲。
他可是安抚骑士,察看伤口,安慰其他骑士,本来就是分内的神圣职责。
阿瑞德将近是丢盔弃甲的状貌,里面是单薄的内衬,外面仅仅是一层棉布甲。
肩膀与脖子的连接处是血红的,从布甲内透出来。
很香。
闻起来是雪地烧烤的食物味道。
水鹊用下方的牙齿磨了磨上面的尖牙。
看起来伤得好严重。
水鹊确实是担心的,但更多的,是食欲。
他说话黏黏糊糊的,“你这样我怎么看得见伤口?布甲……布甲也脱掉吧?”
水鹊期待地看着他。
阿瑞德隐约能够察觉到水鹊的状态不太对劲,可是心上人这么看着自己,他也没办法拒绝。
骑士的身体素质极佳,哪怕身上仅仅一件单薄内衬,也能在寒风中面不改色。
血迹打湿的肩膀处可以看见肌肉的走向,紧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