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路回府,岑砚却没有去东厢,难得在西厢换洗一遭,办差熬了个通宵,准备补补觉。
刚躺下,柳七却说庄冬卿来了。
想了想,岑砚:“让他进来吧。”
*
步入岑砚西厢的屋子,门扉紧闭,陷入暗处,庄冬卿脚步一顿。
“打扰你了吗?”庄冬卿惴惴。
“没有,过来吧。”
床上传来温和的应答,岑砚对庄冬卿伸手。
“哦哦。”
走到床边,稍稍适应了光线,看到岑砚,庄冬卿又愣了下。
“怎么了?”岑砚问。
庄冬卿摇头,只道,“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不会,过来坐。”
竟是拍了拍床沿。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和六福有点关系,六福老家来了信,说是他老子摔了腿,卧床了,六福想回去瞧瞧,看需不需要给家里顺带捎点银子。
“我想着是个急事,但要出府,还是得问问你。”
“不过,好像也没来对时候。”
岑砚听了,叫进柳七,当场安排了人送六福回老家,把这个事儿给解决了。
柳七出去,室内又安静了。
蓦的,庄冬卿抬手按了按岑砚眉心,问他,“头疼吗?”
“我进来你一直在皱眉。”
岑砚也不瞒庄冬卿:“有点。”
“办了一夜的差事。”
“啊?”庄冬卿赶紧按着岑砚肩膀道,“那你快睡会吧。”
却被岑砚捉了手,从手背摸到了手腕,一路往袖子里探,沉声道,“不急。”
岑砚疲惫:“事情有点多,都堆在脑子里,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的。”
“那我……”
“你陪陪我吧。”
想起身消失的庄冬卿:“……”
又坐踏实了,“好啊。”
庄冬卿:“你先躺下吧。”
“嗯。”
罕见的,这次庄冬卿给岑砚拉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