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沉了口气,对沈清淮道:“那地方他想进去没那么容易,你先休息一晚,咱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那沈哥你休息,我们先走了。”
沈清淮应下,其他人陆续退出房间。
房门被重新关上,沈清淮扶着床沿坐下,缓缓松了口气。
站久了身上的酸痛就愈发难忍,他歇息了一会儿,慢慢走进浴室关上门。
浴室内的水汽早就消散,冷凝的水珠还挂在瓷砖和浴缸上,地上到处是溅出来的水渍,毛巾四散一地。
沈清淮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除却领口破损了一点,身上其他都被打理干净穿戴整齐。
他提起一点领口,对着镜子轻轻抚上那些红痕,昨晚放肆旖旎的记忆随之浮现。
缠、绕、压、勾、抱、反压......
他不记得江珩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只记得自己昏睡过去后把后续的事全都交给了江珩。
闻着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味,沈清淮满意地划过胸前的齿痕,视线被戒指的光晃了晃,他随后把戒指取了下来。
未免引起沈岩怀疑,戒指不能戴在手上。
他找来一条链子穿过戒圈,将它戴在了脖子上,随后回房间换了套厚实的衣服把自己遮严实,满意地躺上床睡了个回笼觉。
第二日太阳还没升起,沈岩就来喊人,沈清淮拖着困倦的身子跟着来到车前。
彦禾穿着昨日的西装立在车边,对沈清淮微笑道:“这次我就不跟着去了,淮少此去一切小心,我在沈家恭候结局。”
“随你。”沈清淮淡淡道。
彦禾收回目光,笑着帮他打开车门,顿时几双熟悉的眼睛就直勾勾望了过来,沈清淮默默放下扶着腰的手:“你们怎么在这?”
“哈欠......先上来再说吧。”司铃和陈武从车后绕了过来,跟扶病号似的把沈清淮扶进车里。
等司铃和陈武上车后,对讲机里传来人声,秦礼低声骂了一句,默默踩了油门。
“那几个老家伙为了防止被你和沈岩甩掉,为了什么公平竞争,就让我们和你一车在前面引路,他们在后面一车跟着。”白栩指了指反光镜,从镜子里可以看到挡风玻璃后那几张阴恻恻的脸。
秦礼把对讲机关了,骂骂咧咧道:“呸,说什么监视不监视的,不就是怕危险才拉咱们去垫背!”
“沈岩不是挺能耐的么,怎么老东西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
面对他的疑问,沈清淮靠在椅背上眯着眼淡淡道:“他怕耽误时间而已,在他眼里,我们所有人都不足为惧。”
“好好好,好好好。”
众人无语,叹了口气疲惫地靠着椅背。
“哈欠......”
从车的一端开始,一个人接着一个人打哈欠,秦礼开着车,狠狠咬了自己一口,骂道:“大爷的,这几天就没睡过什么好觉,天还没亮就被薅起来,老子一拳把玄学界打爆!”
“怎么你也没睡好?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失眠呢。”司铃打了个哈欠道。
“我也没睡好,每天晚上都听到猫叫,听得心慌......”陈武道。
“我也听见了,看来不是我的问题。”白栩揉了揉太阳穴。
车轮碾过石块,车身忽然颠簸了一下,沈清淮默默揉了揉腰。
酸痛的感觉经过一夜好多了,但还需要一些时间恢复,陈武以为他很难受,找来垫子帮他垫在腰后。
沈清淮看出他此举的意图,想着安慰道:“你不用愧疚,也不用想着怎么弥补我,这和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