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确定,荼秀在被送入祠堂前仍然活着,凶手就在当晚没离开过郎宅的这五位,和今日不见了行踪的阿福之中,请进行推理找出凶手。”
林末对众人幽幽一笑:“到日落之前成功推理出凶手,各位才能有机会离开,否则将会和荼秀一起,永远留在1929年的那个长夜。”
“等等,我有点恍惚......”江珩脑子里一下子装了太多东西,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秦礼对这几日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抄起金刚锤就冲向林末:“你这鸟人!你还我大哥!”
林末呵呵一笑,左右一转,身形瞬时薄如纸片,一下在眼前消失,秦礼化€€为拳,往四面八方不停打,根本打不中任何东西。
“你大爷的,它根本就不是林末,真的林末死哪儿去了?!”
白栩上前拉住他,语速也加快不少:“先冷静,现在最紧要的不是找林末,得赶紧去祠堂找沈清淮!”
江珩闻言立马抓住白栩,问道:“清淮真的在祠堂?你们看见他进了祠堂?”
司铃重重点头:“他进了,我们亲眼看着的。我们那时候想阻止,但是都被控制着,等恢复清醒后就听到他死的消息。但林末说的是荼秀,我不确定清淮他......”
“行了,咱们在这瞎猜也没用,是死是活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彦禾皱着眉道。
依他对沈清淮的了解,这么点幻境应该不足以真的杀死他,因此不理解其他人为什么一个个急得跟失了智一样。
“祠堂在哪儿?!”江珩不顾腿上的伤,拽着秦礼和白栩就往郎宅里跑。
众人以最快的速度穿过长廊,直奔郎宅最中心的建筑。
位于郎宅最中心、最庄严的建筑,是郎家专门开辟出的家祠,只供奉祖上直系三代的牌位,因此是整个郎宅最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也是用以辟除邪恶罪责之地。
江珩他们赶到时,祠堂朱红的大门紧闭,众人试着开门,但大门纹丝不动。
“从窗户进去试试?”司铃跑去开窗,然而灰色的墙面上朱窗似铁般无法撼动。
“都到这时候了,还不用上真家伙!”
秦礼说着抡起金刚锤砸向窗户,“邦!”的一声响,碰撞出的颤动震裂了他的虎口,连同五脏六腑都被震麻,朱窗却纹丝未动。
“艹!”
秦礼捂着手恶狠狠骂了一句,彦禾抱臂在一旁道:“说了别急,这不是拿锤子砸自己的手。”
“呵,你这会儿倒不装了,之前跟狗似的舔着个脸,现在大哥有难你说风凉话说得比谁都起劲!”秦礼骂骂咧咧道:“再逼逼赖赖,老子打不穿这窗户还打不穿你?!”
彦禾默默退后。
秦礼见他动作这么快,指着鼻子嘲笑起来,忽然间一股极强的力量在身边爆发,秦礼吓得连滚带爬往彦禾方向跑。
“砰!€€€€”
江珩不知何时催动红梅树,硬生生把朱红大门整个卸了下来,粗壮的红梅树枝拎着大门往空中一扔,大门下落立即将周围的建筑砸了个大洞。
“呵,你跑得也不慢。”彦禾看着蹲在身边的秦礼道。
大门被甩飞后,江珩径直冲进了祠堂,其他人也陆续追了进去,一进到大厅,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滩血迹还有四周散落的染血麻绳和尖锐刀具。
“清淮?!”
“大哥!”
“沈清淮€€€€”
众人没有看到尸体,悬着的心稍放下一些。他们喊了几声沈清淮,祠堂内没有人回应。
“幸好幸好,没看到人,问题不大。”司铃道。
“但是大哥他人呢?既然没事,人怎么不见了?”秦礼往四下转了一圈,整个祠堂并不大,也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
“陈武,过来看看。”江珩把陈武唤了过来,让他在祠堂里看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