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那微微的垂首,显露出一丝怅然的落寞。
他和沈家之间,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
“沈清淮?”江珩唤了他一声,手微微抬起,却又停在半空。
沈清淮似是去遥远的时空游历了一番,回神后转过脸看了看他,没有多做解释,越过秦礼和白栩,来到墙体前:“太阳升起之前,这里将不复存在,我们得抓紧时间。”
沈清淮与沈家如何,不是众人要考虑的,反倒是根据线索去判断接下来要做的事。
秦礼虽然说话不过脑子,但还是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白栩本来就只是个看客,况且世家之间还有不少竞争,自己家的事没完成,何必操心沈家。
冷静下来后,众人心照不宣得没再提此事,都去看墙上的字。
这面墙整体已经破损,只有少数部分还留着石灰墙皮,恰巧那写满了字词的地方就是其中一小部分,火符的光打在墙面上,反射出一点刺眼的白光。
沈清淮眯了眯眼,江珩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他身前。
“上面写的都是些不堪入目的句子,按字迹来看都是不同的人写的。”白栩道。
不要问为什么没有人读出来,因为那些字眼的恶心程度,是包括秦礼也觉得生理不适,是无论如何也念不出口的字眼,简直就是无数流氓淫棍的新华字典。
众人默默看完了句子,只归纳出一个结论:“当年睡在江珩和沈清淮躺过的这张床铺的人,在校期间遭受了十分严重的骚扰。”
“并且这里原先是间男寝。”这是秦礼凭自己多年的骂人经验总结出的关键性线索。
所以,男人,能遭到同类的骚扰,可想而知那位兄弟长得肯定很好看。
江珩下意识想到沈清淮。
秦礼皱了皱眉,抬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舌头抵脸颊:“唉,英俊的人,总是不可避免一些引来无缘无故的嫉妒。”
“可惜为什么我没有选这张床铺,不然就是前世今生的惺惺相惜,真是遗憾呐。”
一旁的白栩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而他口中正巧躺了这张床铺的江珩,不由得又想起了沈惑。
“长得好看的人,不仅会引来嫉妒,更容易遭到觊觎。”江珩回想起沈惑看沈清淮的眼神,说话的声音也随之阴沉。
沈清淮看了他一眼,谁知对方也正望过来,二人四目相对。
看到对方眼里的担心和愤怒,沈清淮笑了,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自觉重生以来,自己笑得次数过于频繁,甚至和众人眼中自己的印象很不一样。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江珩那泛红的耳垂,像极了挂在兽耳上的红宝石,实在可爱。
江珩默默转移了视线。
沈清淮收回目光,敛了笑意道:“能在这里留下的痕迹,都是有用的线索,宿舍里也一定不止这一处。”
“对,咱们仔细找找。”陈武在听了沈清淮的鼓励之后,竟也开始主动起来。
“一人负责一个角,我负责靠门那边。”白栩先走到了一角。
沈清淮认了靠窗的一角,江珩认了他的对面,陈武老老实实去了有柜子的一角。
秦礼一看四个角落都安排了人,便自己扛着锤子立在正中间:“这里血迹最多,我看,最凶险!”
地上那些红褐色的痕迹,毫无意外都是弄出的血迹,只是时间太久,颜色变得沉重。
中间最多,角落里有被飞溅到一些。
沈清淮没有刻意搜寻,而是盯着窗户上的鸟尸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