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他很久没抽了。
最后只是给自己和疏白各倒了杯茶水,缓缓道:“别忽视了奴隶的奴性。”
在疏白的目光下,他将茶水推了过去,“现在的他们不能够当作人来看,作了十几年奴隶甚至从出生起就套上了这个身份,要想掌控他们没有比‘主人’这个身份更好用的。”
“你觉得带在身边会危险吗?”靳文修笑了下,“不,只要成为了他的主人,哪怕是一天,他也能为我们送命。”
疏白呼吸一窒。
“奴隶难道不会受外物所惑?”他道。
“当然会。”靳文修道:“但是他们绝大多数不敢或者麻木,主人可以肆意杀死他们的恐惧早就刻进了骨子里,他们不会反抗。”
“外面那个也相同,就算前主人找他要消息,他也不敢说,就算对方能保下他他也不敢。”
“在奴隶的眼中没有交易,他们从未获得平等的交换,与其去赌别人不食言还是不背叛主人的好。”
疏白有些沉默。
“何况,从他被送过来开始,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被收下要么死。”
靳文修端着茶杯,唇角带着一丝笑的弧度,但眼中却是漠然的毫无情绪。
疏白看着他,手中轻轻捧着温热的茶水,指腹在上面静静地摩擦过。
“好,我会看着他的。”他应道。
“不用。”靳文修挑了下眉,“我说过,他是服侍你的。”
疏白明白他的意思。
掌控奴隶最好的方法,就是使用他。
但疏白实在不太习惯,他掩饰地拿起茶杯咽了一口。
“不用太久最多一天,证据的线索已经有了,一份是在领者的房间这个我会亲自去拿,而另一份就在一区东部的白石矿洞。”靳文修道:“矿洞的线索藏在洞内的机关处,但开关却在领者房。”
“等我入了领者房内取线索和开关时,矿洞那边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疏白点了点头。
最难的已经全被靳文修接手,他只需要进去矿洞找到机关等对方开启就行了。
“明天白日我出去,你在这儿休息,差不多晚上开始会有进展。”仿佛一切都在靳文修所料之中,他神情自若地说着之后的事。
疏白自然也认真听着,说来以往跟景斓谈正事时总能说上几句,但和靳文修谈基本上只有听的份。
实在是太全面,无论是现在还是预测都非常准确,没什么好说的。
而这次靳文修又笃定会在明晚有进展,疏白没有询问,但心底已经有了猜测。
这次明面上靳文修将所有的主动权交给了独眼,但就疏白看来,他绝对留了后手,这个后手没别的用,就是为了跟领者搭上线。
能让独眼从本想独吞功劳到亲自引荐,除了武器上的问题就没有别的了。
能源炮的构造组装材料已经全权交给对方,剩下唯一没有给的,就是程序。
通常各种能源炮之间的程序大同小异,但疏白猜测,靳文修这台既然能大大减少能源损耗,恐怕是使用了完全不同的程序。
也就是说只是看着以及作用像能源炮,但实际上已经是另一种更高阶的武器。
疏白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好手段。
至于其他的,只要见到了领者那么一切好说,进入对方的房间成为宾客想必靳文修也有了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