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扫过全场,“今日之事,难道你们还看不清楚吗?有人煽动你们,其目的就是刺杀本王。
读了数十年圣贤书,却如此轻易就被人挑拨生事。你们这样的人若是为了官,是不是也是如此冲动,不用脑子做事?
若任用你们为官,岂不是朝廷之不幸?”
云舒这话,算是当场否了他们入仕的可能。
在场的学子们哪个读书,不是为了入仕?听得此言,俱都白了脸。这可比杀人他们,还要令他们难受。
学子们当初跪倒在地,声称自己是受人蒙蔽。
云舒没管他们,而是转向了那些抱头蹲在地上的百姓。
“十两银子,好拿吗?”
抱头的百姓,顿时将手伸进自己的怀里,摸了摸那锭银子。
云舒也气笑了,“十两银子买你们的命,十万两银子买本王的命?”
有人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这是买命钱。”
郝事在一旁顿时跳了脚,“不知道什么钱,你也敢接?你就是那个到了阎王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的糊涂鬼!”
糊涂鬼还不少,众人哆哆嗦嗦将怀里的银子拿了出来。
“这,这钱我们不要了,都给您。”
钱自然是要没收的,人,也不能就这么放了。
“都说法不责众,但本王一向不理解为何就得法不责众了。既然都犯了错,那就全都受罚。所有人关入大牢,按律令处置。”
任凭那些人哀嚎,云舒也没有心软。
乱世当用重典,这般容易被人蛊惑,若是不重罚,日后只会有更多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便去为恶。
见那些拿了银子的百姓们被处罚,学子们害怕得哆哆嗦嗦,底气不足地为自己分辩,“我们……我们没有拿钱。”
云舒再次被气笑,“那你们还不如那些人呢。人家为了钱财,你们为了什么?”
“哦对,为了你们的名声,为了显得自己与众不同,是人间唯一的清醒之刃。众人皆醉你独醒。”
那人被说得脸色涨红。
“可是,可是你明明就杀害了陛下,我们说得并没有错。如今行刺你的人,应当也是看不惯你的。”
萧谨行顿时冷哼道:“派死士暗杀,你觉得只是看不惯?这京都城里,有几人能养得起如此多的死士?你平日里读书,是不用脑子的吗?”
那人被问得哑口无言。
此前那些为百姓发声,要求惩治恶官的学子都被关了三天,今日这些人自然轻不了。
其他的不说,至少今年的春闱肯定是赶不上了。对于这些学子们来说,再没有比这个更严重的教训了。
各大茶楼准备看戏的人,悄悄散去,不敢再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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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府邸。
有人暴跳如雷,“其他家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说好一起行动的,他们怎么都不见了。若不是他们没有动手,今日这事必定成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还是赶紧逃吧。”
“怎么逃?如今京都还戒严呢,根本出不去城!”
“我刚刚打探到消息,卢家那边昨晚就被抓了,但是被封了消息。”